海外新成立的分公司前景未明,哪比得上在总部受重用?
这不是明升暗降,要让他坐冷板凳?
朱其润承认在陆时意的几个心腹中,自己能力上可能略有不足。可他是最早跟着他的,一直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个结果,朱其润不服。
要调职的消息是下午参会的一位和他交好的高层透露给他的,具体名单还没有公布出来,也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朱其润立即去办公室找陆时意,却被告知他已经下班。
打电话过去,也是无法接通。
这是故意避而不见?
朱其润心都凉了半截,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叶雨浓正在厨房里煮汤,见他一脸惨白的模样,连忙脱下围裙,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朱其润一把将人抱住,说自己很快要被调去海外分公司了。
他声音有些哽咽,言语中透出来的委屈十分明显。
叶雨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眸色动了动,循循诱之:“其润,你工作能力摆在那,到哪都会受到重用。既然陆总亏待你,不如你去他们对家。这些年,你对鼎东应该很了解,这是你的筹码。”
叶雨浓在暗示他出卖鼎东的机密。
朱其润听出来了,立即把人放开,罕见地对她沉了脸:“雨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朱其润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他和沈既明都是接受鼎东集团的基金会资助长大的。
可以说,没有陆家的培养,没有后来陆时意的重用,也就不会有他的今天。
突然被冷待,他是有几分不忿,但也不会因此就把以前的恩惠全都抹去。
叶雨浓极其擅长察言观色,见状立马认错,说自己只是替他不甘心。
两人坐在客厅里聊了会儿,趁着朱其润去浴室洗澡,叶雨浓走到阳台上,锁上门给苏琅打了电话。
得知朱其润要被调离,苏琅并不意外。
陆时意很敏锐,怀疑只是迟早的事。
“朱其润已经是颗废棋,陆时意不会再让他接触任何核心事务。你再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找个借口和他分手。”
夜幕降临,苏琅独自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的高脚杯里红色酒液轻轻摇晃。
陆时意冷落朱其润,想必也会han了其他心腹的心。
这一局,他算是一箭三雕,大获全胜。
苏琅抿了口红酒,勾起嘴角。
忽然,他的视线转向身前玻璃桌上那串缠着芍药花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