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把他送回去?”
傅时勋有些诧异,人刚来就想送走?
“你这么不想看到他?”
夏名微静静地凝视着他,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要离婚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叔叔阿姨会知道的。”
所以,没有必要瞒着他们。
怎么又是离婚?
傅时勋现在一听到这个词就烦躁,他觉得自己当初提出离婚是一个错误到极点的决定。
他明明说了不离了,为什么她还要不停的提?
“你这么想离婚吗?”
话一说出口,傅时勋就后悔了。
他自己都不想听到这个词,竟然还问这种问题。
“到了那个时候再说。”
虽然他不怕他爸妈知道,但是他们不停地打电话过来劝说会很烦。
夏名微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了一个‘是’。
傅时勋僵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否则喜欢自己的夏名微怎么会想要离婚呢?
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是。”夏名微重复了一遍。
“是什么?”
傅时勋追问,好像真的听不懂她的意思一样。
“傅时勋,我想离婚。”
夏名微静静地凝视着他,语气分明又轻又柔,听起来却又是那么斩钉截铁。
哪怕我喜欢你,我也想离婚,因为我不喜欢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还对别人念念不忘。
“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傅时勋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落荒而逃。
离开家里的傅时勋并没有去医院,今天晚上不是他值夜班。
夜里,外面灯火通明,他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他以为在这段婚姻中,只有夏名微一个人动了感情,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提出了离婚,但现在看来,好像自己也一样。
傅时勋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最后在一处长椅上坐下。
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想起脑海里封存的记忆。
小时候,爸妈就经常不回家,两人都是事业心极强的人,彼此都是为了应付家里才结的婚,婚后基本都是各过各的,因此,他在童年没有感受过父爱和母爱。
七岁,他因为发烧被老师送到医院,却在打完点滴后也没有等到来接他的人,在那个han冷的冬天,只有护士姐姐的手是热的。
从那天起,他就决定做一名医生。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暴露了这个想法,反正在那一天,向来不管事的爸爸打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