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耳听到夏侯夫人对另一人说,说什么就算夏侯翎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那也是她亲自带大的,那就是她亲儿子。
当时因为不关他的事情,他也就没有太在意。
但今晚秦姝拉着夏侯翎的手臂,说她夭折的儿子手臂上有着和夏侯翎一模一样的月牙胎记。
他冷不防地就记起了这么一件事来。
这个世界上,有胎记的人不多。
在同一个位置,有着胎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夏侯翎非夏侯夫人亲生。
而俞晚夭折的同胞哥哥手臂有着和夏侯翎一样的胎记,这让霍衍无法不将这两件事联合在一起。
冷不防地听到霍衍这么一说,俞晚略微错愕地看着霍衍,呐呐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翎不是夏侯夫人亲生的。”
霍衍说。
俞晚呆住,“他不是和夏侯沁是龙凤胎吗?”
霍衍摇头,“不是。”
“我不知道夏侯夫人为什么要用一个非亲子来充当自己的儿子,但我可以肯定,夏侯翎并非她所生,因为我曾亲耳听到她说夏侯翎不是她儿子。”
末了,霍衍忍不住问秦姝,“妈,您当初确定我大舅哥真的没了吗?”
事关儿子,秦姝显然是分外在意的。
听到霍衍这么问她,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思绪的秦姝忽然抬眸看向霍衍。
她眼底带着几分茫然,却还是如实告诉霍衍,“当时我很虚弱,医生跟我说孩子夭折后,我就看了一眼,就随护士拿去处理了。”
“也就是说,您无法肯定,当时孩子是真的没气了?”
霍衍又问。
秦姝点头,情绪略微低迷,“没有。”
俞晚一向聪明,怎么会听不懂霍衍这么问的意义呢。
她当即发问道,“你是说护士很可能骗了我妈?其实我哥没夭折,而是被她们送给别人了?”
“我也只是怀疑。”
霍衍并不能百分百肯定,夏侯翎就是俞晚那个一出生就夭折的同胞哥哥。
他只是觉得一切的一切都过于凑巧了。
夏侯翎刚好和俞晚同龄,手臂上还有着和她夭折的哥哥一样的胎记,而他又非夏侯夫人亲生。
这一切凑巧到让他忍不住把两人联合在一块。
同样听懂霍衍话外之意的秦姝想不通地问霍衍,“她们为什么要骗我?”
霍衍问秦姝,“妈,您对当年被算计之后的事情还有印象吗?……俞晚的生父,您可记得他的模样?”
时隔二十七年,想起那一晚,秦姝仍旧会有种天塌的感觉,她摇头,表情略显痛苦,“不记得,房间很暗,我看不见他样子。”
“夏侯翎长得很像夏侯副国主,他是副国主的儿子,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