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你姐病情大好,以前那个盛雪也回来了,大哥不知道有多高兴,甚至把盛雪接回家好好庆祝了两天,不过没好两天,那个人格又出来了,还悄悄从家里跑了,差点没把大哥气死。”
秦势低声说着,病房里除了他一个人的声音,还有挂在墙上的时钟。
在黑夜里滴滴答答的转动指针。
秦势握住盛轻的手,摸到了她手掌心里的疤痕,这是他在金矿里,被阎罗洗脑时,他刺伤得她。
一年三个月过去了,伤早就好了,但是留下了很大的疤痕。
秦势触摸她手里的疤痕,像是在触摸回忆,“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那个定位小芯片,一直在你身上,那天我跟着你一起跳下悬洞,落了很久,那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悬洞下面,竟然是一条暗河。”
“河水把我带出了坑底,我看到你和阎罗漂浮在水面,他的心脏上插着一把匕首,而你浑身都是血。”
不管他当时怎么叫盛轻的名字,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秦势把她抱上岸,摸到她后脑勺裂开了很大的一个口子,鲜血一阵阵的涌出来,将河水都染成了红色,他心里当时不知道有多害怕。
他做了所有的急救措施,给她止血包扎,背着她离开那个鬼地方。
她受伤昏迷,失血过多,他们又是陌生的深山里,秦势每走一步,绝望都会多一分。
他从不信鬼神,那个时候他在心里祈求老天,不要夺走盛轻的性命。
甚至他可以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取她生的希望。
也许是他的祷告有了效,就在他们两个人都快要支撑不住倒下的时候,陈力带着人赶来了。
他和盛轻被送到当地的医院,进行了紧急抢救。
秦势醒过来,是一个星期之后,他身体没有大碍,只有一些不致命的大大小小的伤。
而盛轻却陷入了昏迷。
当地医生没有能力唤醒她,秦势立刻着手回国,找了最权威的专家和医生来给盛轻治疗。
几轮几轮的医生换下来,都告知他,盛轻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也就是医学上说的植物人。
或许一年后会醒,或许十年后会醒,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醒。
“他们都让我做好心理准备,说得好像你不会醒过来一样,可我知道你只是太累了,才会昏睡这么长时间。”
秦势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女孩,将下巴搁在她柔软的颈项里,声音呢喃如情人间的低语:“轻轻,已经整整一年零三个月二十五天了,你睡够了,就醒过来好不好?”
“一辈子那么长,我们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