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也知道自己要冷静,但是现在好像越来越冷静不了了,尤其是想到刚刚掌心里她的小手滑腻的触感,还有她举着吹风机低着头专心给自己吹衬衫的时候,她散落的发丝正好落在他心口的位置。
没了衬衫的遮挡,那发丝就像一只只灵活的小手,在他心尖上拨弄。
他清了清嗓子,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暗哑了,心脏也怦怦跳地厉害,脸和脖子都一片通红。
“好一点了吗?”
凌壹警惕地看着周围,有工作人员经过,她就牢牢遮挡着别人的视线。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话——没有更尴尬,只有最尴尬。
比自己吹屁股更尴尬的,是她给他吹屁股;比她给他吹屁股更尴尬的,是要帮他挡这个……
凌壹掏出手机,她觉得自己也得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那个,你这样的情况频繁吗?我找个男科的朋友帮你问问。”
“……不太频繁。”
“频率是?”
傅景洲咬着牙:“没刻意去数。”
凌壹问出口就后悔了,男科不是她的专业,她一心只想着问出更多的信息,好描述的具体一点,让男科的医生给出更准确的诊断。
但是这种事情从她嘴里问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凌壹划拉了一下微信,找到了一个关系还不错的男科同事,大概描述了一下傅景洲的症状。
【……没遇到什么刺激,就是很突然,而且久久消不下去,据他描述这种情况并不是很频繁,是什么问题?】
【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凌壹下意识就打了【没有】,但是很快就按了消除键,改成了【结婚了,但是没有夫妻生活。】
【夫妻生活不和谐?】
【不是,分居了。】
【分居多久了?】
【两年。】
【分居之后有其他女朋友吗?】
【最近好像刚有个意向对象,但是应该还没进展到那个地步?】
【那也就是说,他两年没有那方面生活了?】
凌壹呵呵。
何止两年。
他自己之前说过,他跟苏心彤纯纯柏拉图恋爱,也没进行过更深层次的交流。
这么说起来,他素了三十多年?!
不对。
还有,酒吧那一晚。
【嗯,距离上一次,差不多就是两年零五个半月。】
【好家伙,这么具体啊,还有零有整的。】
孩子在她肚子里呆了五个半月,之后她“消失”了两年,这个数学题很好算。
朋友又问:【患者多大年纪?】
凌壹模糊了一下具体数据:【三十出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