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吸水好,外套我可以脱下来去拧干水分,衬衫和裤子……不能脱啊。”
凌壹知道他说得对,于是没有再说话。
“回去送干洗店就好了,”他说:“扔了也行。”
凌壹依旧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衬衫的泥印。
傅景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时有些弄不清她是什么意思,猜来猜去,最后只想到一个可能性——
她当医生当了这么多年,白大褂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怕是看不得白衬衫上被泥污沾染。
于是他问道:“要不,我去找陈平要一件换洗的衣服?”
“这个点,雅姐应该已经睡了,别去打扰他们了。”
凌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和他的衬衫。
是啊,有钱真好,弄脏了也无所谓,反正付了钱,干洗店就会负责洗干净,或者洗都不用洗,直接扔掉买新的。
凌壹有些悲哀的发现,他一件衬衫的价格就可以支撑m公司运转半年。
或许,比小赵这六七年来辛苦攒下来的积蓄还要多。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凌壹,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傅景洲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一边用毛巾吸着西裤上的水,一边道:“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凌壹背对着他躺下,声音小小的:“嗯,我就是困了。”
“睡吧。”
灯光的开关就在不远处,傅景洲伸手关了灯,车内一下子变得跟外面一样暗了。
外面依旧时不时雷声滚滚,轰鸣声响彻山谷,但或许是累极,凌壹缓缓睡去。
【剖腹产!绝对是剖腹产!】
黑暗的空间里,只有他的手机亮着,周勋又找他倾诉苦闷,但今天失算了,他被反攻了。
不但没倾诉成,反被当成了顾问。
听到傅景洲提到凌壹小腹上的疤痕,周勋立刻下了断言。
【景洲,小凌壹的孩子真的没了吗?】
傅景洲有些疲惫的用手撑着额角,只用一只手打字回复:【她亲口告诉我的,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孩子不可能保得住。】
【那你希望那个孩子存在吗?】
【我不知道。】
【景洲,你真的确认过了吗?那个护身符真的不是她的?】
【时间对不上,那一晚她被紧急叫去了医院,做了一台手术。凌壹既然敢这么说,就不怕我查,应该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那个孩子真的还在,那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