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误,危机正向他们袭来。
两人甜睡半个时辰,忽然被一声断喝惊醒:“起来!”
随着话音,井建民的腰上,挨了重重的一脚。
井建民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人,身着黑色道袍,面蒙黑纱,只露出两只贼亮的眼睛,手里拿着一把像刀不是刀,像剑不是剑的武器。
“你是谁?敢抢走道主的的女人?”黑衣人一用力,脚掌重重地踩在井建民身上,如磨盘一样沉重。
他问“你是谁?”,这说明黑衣人并不知道井建民的身份。
不知道就好,若知道了,麻烦就大了。现在,还有机会脱身。
井建民随手把散落草上的衣服拾起来,又把吴霞的衣服扔给她。
吴霞面色绯红,手足发抖,低眉看了井建民一眼,满眼的愧疚和悔恨。
这坏事的娘们儿!井建民暗暗骂道。
“我,我到云雾峰道观进香,我听见后殿里有人声,发现了那个地道,便进去把她救了出来。她当时告诉我,她是被人绑架到那里的。”
“你是哪里人?”黑衣人问道。
“我是市郊区的,我妈在这里许过愿,我每年都来进香三次。”
井建民编得天衣无缝,黑衣人相信了。他取出一根绳子,三下五除二,将吴霞绑得粽子一般,那细细的绳子,勒进了吴霞赤落着的雪肤之内,勒出了深深的沟痕,让井建民看了心疼:“你轻点勒她,她细皮嫩右的。”
黑衣人飞脚踢中了井建民的肚子,骂道:“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惜香怜玉?”
“反正是死定了,还怕什么?”井建民是人输嘴不输的。
“别高兴太早,你以为一死了之?我们长白小师尊,不会让你死得痛快的。”黑衣人一边捆绑井建民,一边说。
可毁了,这下子,要遭大罪了。
井建民心下慌乱,不禁用手去捂心窝。
刚巧,他捂到了一个奸硬的物体。
那是他前身挂着的一个小东西。
一只绿宝石挂件。
这是神仙玉那里得来的,只有花生米那么大,却是晶莹透明,价值千金。井建民非常喜欢,所以经常挂在脖子上。
井建民一时灵机发动:穷天下之人,尽地下之鬼,哪有不爱财的?
井建民把挂件拿在手里,“师父,这个挂件,你喜欢么?”
黑衣人看了一眼,“什么东西?”
“这是祖母绿,我祖上传下来的,市面上要卖几百万呢。”
“别他妈吹牛了,就这么一块石头?几百万?”
井建民乐了:“这你就不懂了。物以稀为贵。黄金有价玉无价。我说几百万还保守呢。”
“真的?”
“不敢骗你。”
黑衣人把祖母绿抢在手里,果然非凡。
“好吧?这么大的祖母绿,全国也没有几块了,师父喜欢,就送给师父了。”
黑衣人把挂件挂在自己脖子上,左右看看,喜爱非常,脸上露出了笑容。
“师父,你就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吧。我家还有八十岁老母呢。”井建民道。
“放什么狗屁!你二十出头,你老母八十岁?你老母六十岁才生的你?”黑衣人笑骂。
井建民一见有戏,忙说:“八十岁老祖母嘛。”
黑衣人又蹬了井建民一脚:“少跟我来这套,见了长白师尊再说。”
说着,黑衣人又来捆绑井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