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朗不问萧明风为什么没跟他提前联系,也不问他从哪个员工那儿知道自己的具体行程,不知情的只会以为是家人探班,给个惊喜。
比如小江就是这么以为的。
几天不见,萧明风的神情肉眼可见很憔悴,萧疏朗不忍心直视,垂下眼眸:“我还有两场戏,能等我拍完吗?”
萧明风点头,萧疏朗便朝小江道:“小江,你替我陪一陪萧总。”
小江自然答应,只是觉得奇怪,老板怎么不叫哥呢?唔,不过也可能是关系亲近之人间的调侃吧,就跟萧疏朗和秦霜偶尔称呼对方秦老师萧老师一样的道理。
萧疏朗要补妆,他转身看到秦霜,秦霜的视线里无声地写着关心,萧疏朗捏捏他的手:“没事。”
他之后要做的造型比较简单,战乱的景既然布了,当然要趁机一口气拍完。
花澈本来病就没好,强撑着上阵,又该喝药躺床了,萧疏朗也已经从最初把握不好血包的使用逐渐变得熟练,咬破后怎么吐血、吐多少合适,他都已经成熟手了。
但血包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尝多少次都习惯不了。
如果非要形容,血包也算是甜的,但甜得非常怪,含在嘴里只觉得恶心,恨不能立马把它吐干净漱口,萧疏朗曾调侃,有这样味道的血,吐血时皱眉和一口气松出去简直不用演技,都是发自内心。
他们补好了妆,立刻开始下一场,秦霜一个人牵了两个人的马,萧疏朗则信步走在旁边,两人一道往内城走去。
秦霜平时话不多,但演戏的时候真是什么角色都可以拿捏,楚北曜在全剧中台词肯定是最多的一个,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秦霜本人的影子,秦霜情绪到位说着关于军情的台词,萧疏朗这段主要是负责听和肢体表演。
花澈眼神温柔,脚步踩得很轻,听着听着,偏头咳嗽两声,本想压下去,这回却止不住了,越咳越厉害,连忙抬手捂住嘴。
楚北曜:“阿澈!”
捂嘴时萧疏朗咬破了嘴里的血包,忍着恶心,这场表演因为花澈是脱了力,所以皱眉不合适,被血包刺激味觉的表情可不能写在脸上。
花澈眉眼不变,轻轻摊开手,只见掌心里沾了血,嘴角也有一丝血迹缓缓流出,有种破碎的美。
“我没、咳咳!”
郡守府近在眼前,楚北曜丢了缰绳,一把将人抱起,直接抬脚踹开大门:“叫大夫来!”
花澈边咳边低声道:“不打紧……别皱眉了咳咳!”
楚北曜:“你别出声了!”
楚北曜只管抱着他朝屋子奔去,摄像机拍到他俩入门的背影,导演喊了「卡」。
“这条过!”
拍到入门的背影就行,下场再出现萧疏朗就该换了造型直接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