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自己。
登时都傻了眼不敢动了。
“看他说得也挺情真意切的……”
“是啊,他说得对,咱们不能祸害旁的乡亲啊。”
“要不就再等几天?”
……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连迟躲在院墙上拍拍六宝,“左边两个衣服太新,后边跟着的三个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就这五个,一会儿趁乱逮住!”
随即两人也混入了人群。
连迟窝在人群里故意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咱们就再相信周大人一次!人家再怎么样也是朝廷的人!”
六宝紧随其后,“对!咱们别被人当枪使了!”
台上的周五雷收到暗示,一个轱辘爬了起来,眉毛一扬,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倒是有了几分当官的气势,变脸之快快到台下村民们都没反应过来。
“这次游行示威必然有人在背后唆使,只要大家能看在周某的面子上,好生回去,我定然不会追究,并且走前每个人还能领一副老君神明散回去,这神明散可是精贵得很,希望大家好生珍惜……”
这是周五雷教训他那小儿子惯用的法子,爹知道你今天爬树贪玩了,但是若你能为了你爹抄上一篇三字经,你爹非但不跟你计较还送你个小泥人,这小泥人可是爹走了好远给你买回来的。
这么一说,既能加深孩子的罪恶感,还能让他觉得自己对他多么好,最重要的是,达到你最初想要的目的,便是抄写三字经。
若是你干巴巴地说,今日你爬树了,爹要惩罚你抄三字经,这小孩儿多半会哇哇大哭还觉得委屈透了。
果不其然,人群中已经开始议论,觉得周五雷是个大大的好官了。
连迟和六宝也以雷霆之势捉住了闹事的几个人,其中两个见情势不对想跑,连迟急忙追了出去,可没走几步,她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跟上次在围剿凤阳帮的时候感觉是一样的。
那次……连迟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院墙,院墙上端露出了一支箭头,在烈阳下闪着阴冷的han光,她知道,在那里埋伏着一个高手,一个射箭高手。
连迟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透过箭头袭入她的四肢百骸,她动也不敢动,脑门上全是冷汗。
事已至此,只能看看到底是那人的箭快,还是她的腿快,连迟暗暗吸了一口气,刚要抬脚,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来人依旧是一身玄衣,窄腰宽肩,身姿挺拔,墨色长发一丝不苟束于脑后,好似隔壁铁匠铺子卖得上好黑色玄铁,冰冷孤傲,让人害怕。
“头儿?”连迟惊叹一声,“你怎么来了?”
肖歧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对面。
“头儿,那边有——”连迟本想提醒他那边有弓箭手,可她发现自从肖歧出现后,对面的压迫感突然就消失了,是人走了?
连迟刚想追上去瞧瞧,就听见肖歧冷笑了一声,语气阴鸷偏执,“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吗?”
“啊?”连迟吓了一跳,她觉得肖歧好像变了很多,以前虽说冷酷,可绝不无情。
如今整张脸都闪着阴han的光,连迟甚至能感受到他周身浓郁的杀戮之气。
她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干干地笑了一声,“凌千户呢?他也来了吗?”
“他死了。”肖歧面无表情,神色毫无波动,仿佛在说路边的小猫小狗死了一样漠然。
“怎么会……”连迟往肖歧身后看去,却只看到了柳思,而柳思的左边的袖子却是空空如也。
“你们这是怎么了?”连迟觉得心里登时透不过气来。
“在你走后,我们被一伙黑衣人偷袭。”柳思的脸上甚至还有几道剑痕,“凌飞和剩下的几个兄弟为了保护我跟头儿,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