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迟哪儿受得住这等诱惑,当场就缴械投降,一边往嘴里塞,一边不忘问,“外头的人也是你赶走的?”
“是啊,一家赔了五十两银子,她们便走了。”
“一家五十两?十三户就是快两千两!”连迟吞了口口水,乖乖,财神爷下凡发善心,真他娘有钱。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连迟瞧着杜凝也不像什么坏人,“对了,你所告何案?”
杜凝眸光一沉,“五年前,凤阳府灭门惨案。”
“凤阳府灭门惨案?”几人俱是一惊。
连迟又吞了一个狮子头,“你是说天下第一女捕头柳思破的那桩案子?”
当年柳思还只是凤阳府下头白云县的一个小衙役,正是因为破了这桩案子,才扬名天下,先是当上凤阳府捕快,后来又在凤阳知府举荐下,成了女捕头,一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呸!”杜凝狠狠啐了一口,“去她的天下第一女捕头,她就是跟凶手狼狈为奸,诬赖好人!”
第90章阎王老爷嫁女儿--抬轿的是鬼,坐轿的也是
五年前凤阳府白云县一个富商人家,一夜之间八十六口,皆身中数刀而死,无一活口。
由于涉案人数众多,作案手法恶劣,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我记得那个富商就姓杜?”冬叔面色有些沉重,看向杜凝,“杜凝姑娘,你也姓杜。”
杜凝眼中皆是悲痛,“杜家不是八十六口,而是八十七口,案发当时我恰好在外祖家游玩,侥幸躲过一劫。”
连迟放下手中的筷子,没想到杜凝竟是灭门之案的遗孤。
“当年那个案子,是怎么破的?”连迟只知道当年柳思因为这案子一战成名,对于其中细节内里却不甚明白。
“柳思当年还只是一个衙役,她探查到就在案发三天前,杜府的一个管家因为行偷窃之事,被赶出杜府。去抓他的时候恰巧又在他的屋子里头发现遗书,他当着众人的面跳下悬崖自尽。”
“这么巧?”连迟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一个管家,手无缚鸡之力,能一下子杀掉八十六口人?杜府就没什么家丁护卫?”
“当晚是我娘亲生辰,她一向不喜大办,只在家中摆了酒席,并让下人仆从一同吃饭庆祝。有人在饭菜里下了迷药,他们……”杜凝深吸一口气,眼中皆是仇恨,“可凶手绝不是那个管家!”
“你怎么知道?”连迟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继续询问案情。
“当年那个管家梅叔在我们杜家待了十几年,我自出生起他就已经在府里,一直是我爹的得力干将。爹是做生意的,难免会有对家。那些对家就故意设计陷害梅叔。”
杜凝面色悲痛,陷入回忆,“出事之后,爹想保下他,可家里宗族不同意,爹无奈只好先遣了梅叔回去,待日后再徐徐图之,所以他绝不可能杀害我爹!”
连迟终于忍不住,扶着她坐下,柔声问道,“你今年约莫十八左右,五年前你才十多岁,便已经对家中生意之事如此了解了吗?”
杜凝抬头望她一眼,知道她心里怀疑什么,“我们商贾人家与官宦人家不同,从来没什么男尊女卑,女子照样可以念书做生意,是以我五岁就学着看账本,十岁已经能管家了。”
“那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五年,为什么你现在才想到要翻案?”连迟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子,这案子棘手得很,一则时间过去太久,二则,柳思如今已经皇上御赐的天下第一女捕头,若是要翻案,便是打柳思的脸,拆皇上的台。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梅叔所为,可随着年纪渐长,我就觉出不对来。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外祖家,舅舅他们未免勾起我的伤心,也从不曾带我回去过。前段时间,家里为我定了亲,我即将嫁作人妇,便想着回家祭祖,告诉爹娘一声。”
杜凝早已泪流满面,“没想到让我在家中旧宅中发现了凶手的线索!”
“什么线索?”连迟忙追问,可不论她怎么问,杜凝都不肯再说,“除非你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