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头儿跟狗官就冲进去了。
连迟搂着大黄爬出窗户,大黄的毛被烤糊了不少,刚一落地就机灵地在地上打滚。
连迟的小猫脸儿早就被烟熏得黑漆漆,唯独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格外闪亮,她一眼就瞧出高剑的欲言又止,“怎么了?”
“头儿……跟狗官在里面。”
“真给我添乱!”连迟无奈地摇摇头,就狗官那小身板,还闯什么火场啊,闯情场他都得掉层皮。
肖歧先裴世嘉一步进了火场,火舌到处肆虐,热烫的火浪一层层袭来,他忍着痛呼喊,却是在几块断裂的木头下看到了一抹红色。
那是捕快的衣服……
“连迟!”肖歧一声低吼,一剑劈开烧着的木头,谁曾想木头下面还有一层,他心急如焚,直接用手去刨。
“头儿!”
连迟的一声呼唤,如同凉水浇灌热铁,让肖歧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循声望去,发现连迟正搂着裴世嘉。
裴世嘉面色惨白,“本官为了救你差点折在这,你可得好好报答本官。”
“啰嗦!”连迟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抵着门。
木板早就被火烤得发烫,连迟的手到处都是红肿。
肖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他掩下鲜血淋漓的双手,对连迟道,“先出去。”
……
六宝一见自家大人被连迟像拎个小鸡仔似的抱了出来,忙跑上前,“大人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六宝可怎么办……”
“吵死了。”裴世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微微喘着气,“再说话就把你送回庄子上挑大粪!”
六宝瘪瘪嘴,只敢围着狗官乱转。
连迟扶着腰喘了好一阵,一双眼睛却如暗夜中的鹰隼,将院子里的情形细细打量了一番。
哑女应当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了,躺在廊下。
月妈妈守在一边,雅文跌坐在一旁,觑着月妈妈的眼色不敢动弹。
赫连在为裴世嘉诊治伤势,高剑和瘸腿的冬叔组织小厮救火。
哎?头儿呢?
连迟微一偏头,就看到肖歧站在自己身旁,眼神幽幽地只盯着自己的手,“疼吗?”
“手吗?”连迟摇摇头,露出一口白牙,“小伤。”
她一瞥眼,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