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妈妈被六宝抓着,无力地摇摇手,“不、不可能……老太太怎么可能怀孕……她早就没有月事了。”
赫连闻言,面色更加沉重,“你们且先退去,我要为她接生。”
“接生……”凌飞噎了一下,“不知道会接生个什么东西出来。”
几人随即分散在房中寻找线索,只有月妈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连迟本绕着软塌转圈,突然心思一动,她步伐一顿,回头望向月妈妈。
赫然发现,似乎有那么一刻,月妈妈眼里不是恐惧与茫然,却是极端的冷静。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息,月妈妈就因为凌飞抬桌子的声响吓了一跳,缩在床边不敢动弹。
连迟晃晃脑袋,只当自己是看错了。
她将心思拢回至眼前的软塌,这软塌说不上来的奇怪,连迟绕着软塌左翻右翻,愣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吗?
“啊啊啊啊!”
未及她细想,就听见床边传来月妈妈的惨叫声。
月妈妈如遭电击一般,缓缓滑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神色震怖,指着赫连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帷幔内赫连声音透着些诡异的兴奋,“生出来了。”
“还……真他娘的生出来了?”凌飞首当其冲跑了过去。
“这他娘的是什么!”
“呕!”下一息就传来他的呕吐声和失控的尖叫声,“他娘的……你把这东西离我远点!”
连迟心突突地跳,她抬腿跑了过去,只见赫连满手的鲜血,两手握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被红黑色的毛发覆盖着,散发出阵阵血腥气。
“这是……”
“人头。”赫连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慢慢捋开那堆红黑毛发。
“谁的人头?”连迟强忍胃中的恶心,刚想要凑上前细看,就被狗官一纸折扇挡住了视线。
“是马三的人头。”裴世嘉声音清冷,仿若抚平了连迟胃里的翻江倒海。
“他奶奶的,马三的人头怎么在这儿?”凌飞强忍着恶心上前确认,“马三的尸体今日火化,我可是亲眼盯着的……”
冬叔一直缩在肖歧的身后,“这等血腥的事,老夫实在是看不了,小歧歧,我还是下去看看高剑,那群花娘问话怎么样了。”
肖歧点点头,“冬叔,顺便去趟义庄,既然马三的人头在这儿,那么今日到底是烧的谁的尸体。”
“放心,义庄的老头我最熟。”
义庄每一具尸体都有登记,即便是无名尸体,也会妥善安置,绝不会胡乱火化。
“我们不如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把马三的人头重新塞入他老娘的子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