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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马三走上今天这条路,他老娘可是功不可没。
两股脏水混在一起,母子“齐心协力”同流合污。
不过马三死了之后,好像就他老娘就没什么动静……
凶手明显是冲着欢楼来的,马三死了,欢楼的花娘也中毒了,那么马三的老娘……
连迟面色凝重,“马三老娘呢?”
月妈妈也知道事情严重性,抬脚就往楼上跑,“自从马三死后,老太太就说要静养……”
“哑女做的豆花,老太太也会吃?”连迟跟在后头一路狂奔。
月妈妈只爬了几层就有些气喘吁吁,她扶着楼梯大口喘气。“芊芊最是巴结老太太的,凡是得了好的,必然要给老太太送去。”
也是,毕竟芊芊还想给马三生儿子,怎么能不巴结未来婆婆呢。
约莫一刻钟,几人来到欢楼最顶层。
刚上楼梯,连迟就觉得不对劲。
裴世嘉在六宝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跟在后头,刚好还剩一层楼。
“六宝,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六宝支起了耳朵,“大人,好像有水声。”
“水声可没这么浑厚。”裴世嘉朝着顶楼的方向嗅了嗅,“好浓的血腥味……”
裴世嘉站在楼梯左边,正靠着上头那层楼的地板,他本想伸手,想了想,捏住六宝的手往上一摸。
“是、是血!”六宝看着满手鲜红,不禁叫出了声。
肖歧上前一步,将连迟和月妈妈护在身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所有的烛火都在燃烧,恍若白昼,可太亮了,亮得晃眼。
浓重的血腥气混着猛烈的花香味直直窜入鼻尖。
肖歧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月妈妈早已经被吓得浑身发软,她的眼睛通红,映着地上满地的血,深红色的血流满了整个屋子。
踩上前还会发出粘腻的声响,屋内静得可怕。
肖歧打头阵,凌飞居左翼,冬叔居右边,连迟断后,赫连被护在中间。
月妈妈已然都如筛糠,脑中轰鸣不已,满头的冷汗,趴在门口,久久不敢迈进一步。
可楼下的裴世嘉,却觉得她这张脸,恐惧中明明隐隐约约还掺杂着一丝兴奋。
裴世嘉用扇子捅了捅六宝,“把这月妈妈给我弄进屋去,抬也要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