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宋清走进酒吧的瞬间就被震住了。
出于各种原因,他不是没去过类似的地方,但在应酬的时候很少去,也没有去过这么……震撼——物理上的那种,的酒吧。
这震天响的音乐让人很难进行冷静思考。
“这里是我去过的酒吧中最带劲的。”酷老头说,“还是这里舒服。”
其他人显然也都被震住了,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过了会儿慢慢应两声,悄悄看祁宋清的脸色。
祁宋清没什么脸色。他没说话,只是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伸手把领带扯松了些。
其他人懂了他的意思,不自觉暗暗吞了吞口水,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后立马移开视线。
他们现在心里满是感激,感觉自己完全懂了这家酒吧的高尚情怀,已经和这家店融为了一体。
感谢这音乐,无形中隐藏了几人份的社死。
这里有包间,但是几人没去,随意找了个卡座坐下。
按酷老头的意思,这样更有感觉。
其他人不知道他一个本应该已经开始养老的人要找什么感觉,但都随他。
刚坐下,酷老头就熟门熟路点了一堆酒。
合作久了,对方的口味怎么都能摸得七七八八。
酒上得快,有专门的人倒好酒,祁宋清喝了两口,并不怎么多说话,大多是看着其他几个人说着,偶尔说两句意思意思。
他没敢多喝,一杯酒拿着管了半个多小时,偶尔喝一口装成白酒的白水。
江应闲还在家里,他没那个胆子带着一身酒气回去面对他。
其他人喝多了,聊过了工作,口头承诺了几笔订单,已经发展到开始说胡话。这些平时里看着威风八面的老董老总实际上也会觉得委屈,又不敢表现出来,现在正好借着酒劲发泄出来。
祁宋清自动回避了这个场合,问了厕所的位置后借着上厕所的借口离开了。
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直达的路,必须绕过其他几个卡座,祁宋清借着模糊的光躲开周围的人,慢慢向前走。
这里光线很暗,但是偶尔有灯光闪过,祁宋清猝不及防被闪了下。有人醉醺醺摇晃着向他靠近,挡住来路。
“麻烦让一下,谢谢。”
这道声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的遮掩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坐在卡座一边的人动了动。
祁宋清终于离开了人挤人的大厅,稍稍得到了喘息。
这家店在某方面来说的确算得上是表里如一。
无论在哪里,这家店灯光都昏暗得不行,只有洗手间的镜子周围有显眼一点的光源。要不是合作商一再强调这是正经营业场所,很难不想到这里有什么其他交易。
洗了把脸,祁宋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