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盛踉跄了两步,身体隐隐作痛,发干的唇瓣气得发抖:“那你救我干什么?一一,你别骗自己,这个男人是你雇来故意气我的吧?”
白漪漪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救顾斐盛?
因为那天刚好软软在看着,她不能给她的幼崽做出坏榜样。
如果那天回顾宅收集证据的时候,看到的是小猫小狗快死了,她也同样会救。
如今的顾斐盛于她而言,像路人,像小狗小猫,像濒死的野草。可是顾斐盛不懂,偏执地以为她还爱他,所以才会故意气他。
白漪漪懒得解释,给医院的看护拨通了电话:“你好,302病房的病人跑出来了,地点在对面的中式餐厅,请尽快把人拉走。”
“白漪漪!”因为吼得太过用力,顾斐盛身体剧烈咳嗽,竟是硬生生咳出了血。
白漪漪起身,拿着帕子走到他面前,把手帕递给顾斐盛。
手帕上残留着罂粟与清水味的双重荷尔素,顾斐盛接过,心底百味杂陈。
一一还亲自过来给他手帕,所以是不是还代表着还是关心他,心里有他的。
“一一,我们别闹了好不好,我……只剩下三个月了,我想把你和孩子……”
“只剩下三个月,关我屁事?别道德绑架我和我的孩子。”白漪漪微微笑:“手帕拿好,把嘴上的血擦干净,小心别脏了餐厅的地板砖。”
顾斐盛一怔一怔地看着眼前容颜绝美的白漪漪。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病痛发作,拼命想说话,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然后就被医院赶来的几名护工强行带了回去。
亲眼目送往日里不可一世的顾斐盛现在像个精神病似地被逮走,白漪漪只觉得天道好轮回。
想起刚刚顾斐盛碰到了她的手,白漪漪微微蹙眉,去了趟洗手间。
把刚刚碰过顾斐盛的手洗干净回座位后,白漪漪发现顾予燊还站在原地。
软软看到小兔子果冻已经端上来,迫不及待想近距离观察小兔子。可她被顾予燊抱着脱不开身,急得用手指戳顾予燊的假眼珠子。
然而顾予燊好像并没有发现假眼球被戳。
“怎么不坐?”
顾予燊迷茫的眼神快速开阖,回了神:“嗯?嗯。”
一顿饭,菜肴精致,但顾予燊吃得心不在焉。
直至把白漪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