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越扶洙避而不答,拣了一张长凳坐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乔惜言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便跟他刻意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她没有坐在长凳上,而是从角落里搬来一张椅子。
越扶洙见状,失笑不已:“何必这般避嫌,你放心,我知道你身边有两个武艺高强的暗卫,我对你做不了什么。”
乔惜言摇摇头,神色凝重。
“上次那两个刺客,就是钻了空子,我可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越扶洙拎起一坛酒,利落地拍开封泥。
一股老陈酒的香气漫溢而出,盘旋在三丈见方的天台上。
浓郁醉人。
乔惜言舔了舔殷红的唇角,正巧她也是满腹心事,便没有拒绝这一坛陈年佳酿的诱惑。
“拿杯子来吧?”
越扶洙一怔,举起酒坛子灌了一口:“像我这样喝酒,更爽快。”
“不了。”乔惜言淡然婉拒道:“我不是江湖豪侠,不想如你这般。”
越扶洙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只得起身,从天台一侧的架子上取了一只精致绝伦的琉璃杯。
“我说,你哪儿来的规矩?条条框框,比我见识过的那些名门闺秀还要墨守成规……你真是一点都放不开。”
乔惜言接过酒杯,透过琉璃半透明的色质,隐约可以看到一束似泉水一般喷涌而来的月光。
“越公子,除了萧哥哥,别的男人都要避避嫌的。”
越扶洙一听这话,愈发感伤了。
“所以我还是来迟一步。”
当初他去青州府替古大儒治疗花疾的时候,遇到她只是意外之喜。
后来去觅月山核心地带暗中寻访那朵长生花,又被她摆了一道。
想起那些不多的交集,和点到即止的情意,越扶洙狠狠灌了一口酒:“上次替你解毒,我花了多大的人情啊。”
乔惜言丝毫没有愧疚之色,淡定地笑道:“长生花给你,还不够吗?”
一是一二是二,她跟他之间,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
乔惜言浅醉,抿了两杯陈酿酒,就放下杯子了。
“越公子,其实仔细想想,跟霞蔚公主联姻,也挺好的。”
“这种闲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很……”
很假是吧?
乔惜言莞尔一笑:“我跟霞蔚公主打过交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跟她更配。”
“你什么意思?”
越扶洙佯装恼怒。
“反正萧哥哥跟我在一起快一年多啦!而且有一次我在宫里遇到霞蔚公主,她这个人跟萧哥哥站在一起,就不太搭。但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