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面面相觑,都在心里埋怨对方的无能,连个媳妇儿都搞不定。
周屿舟又坏笑着出坏主意,他这次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宋明清装病。到时候小春水一心疼,自己就巴巴地赶回来照顾他了。
宋明清凉凉地瞥他一眼,显得高高在上又不屑一顾。他好歹是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性,怎么可能会学周屿舟使这种见不得光的幼稚手段。
然而到了晚上,已经习惯了每天夜里搂着小丫头柔软的身体入睡的宋明清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氷翻来覆去抱着被子却越睡越烦躁。
下一秒,他翻起身坐在床边,没有一丝犹豫地拿过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传出一声清脆的“喂”,宋明清挑起眉,刻意压低了嗓音——
“咳咳,春水,咳咳咳咳,我好难受啊。。。。。。”
于是宋明清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
周屿舟和魏然分别向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偏偏起不来身的宋明清投去了“孺子可教”和“学长你变了”的微妙眼神。
宋明清面不改色,甚至在江春水偶尔进门给他送水时,还能流利地切换状态,一时咳得喘不上来气。
周屿舟不忍去看他这么拙劣的烂演技,故意打趣道:“哟,春水,我最近刚投资了一块墓地规划用地,你需要预定的话,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给个友情价。”
宋明清目光微动,脸色维持着一贯的虚弱和破碎感。只是看向周屿舟的锐利眼神分明夹枪带刺,如han冰一样刺骨。
江春水感到好笑,“再病下去我看差不多了。”说完,她摇着头离开了。
她现在学聪明了很多,哪有人生病白天见到她就咳嗽个没完,自己呆着的时候却愣是他妈的一点动静儿都没有。
尤其是一到了晚上,还他妈能气都不大喘一下的折腾人!
宋明清知道自己的演技不太高明,但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不是他家小丫头愿意配合自己吗?
他不知道,另一边的江春水正在一脸疑惑的跟姜渝商量着:“我觉得宋明清变了。他竟然做出装病这种事,就为了让我陪他睡觉。”
姜渝听到睡觉这两个字后,一口水喷出来,洒了一桌子。
她颤着手把水杯放下,在江春水嫌弃的目光下开口:“水啊,咱可以换一个词吗?”
江春水手托着腮,直言不讳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变了。”
姜渝只好纠正她,“他没变。别说母猪了,就是鲲能上树,男人的话都不能信。”
“无论怎么样,最起码他不是装病骗你——让你别去找他。”
江春水是在博三那年才搬出来的,彼时魏然已经毕业入职了北京的一所高校,天天大声高呼姐妹生死同穴的姜渝当即麻溜地搬出去投奔魏然去了。
大冤种江春水:?
姜渝一边好心地劝江春水赶紧向宋明清投降,一边默念佛祖会原谅她的。
江春水恨恨地大声诅咒道:“佛祖见了你都得专门跑去地狱求阎王爷避难!”
直到跟宋明清见面时,她心中那种被革命友谊背叛的愤怒还没有完全散掉。
宋明清的脸上尽是温润,用清浅的笑意耐心安抚她,“没事啊,我一直都在。”
如果不是他一边说,一边同时招呼四个壮汉一趟就把她的行李扛下楼塞进车里往他的住处搬的话,或许江春水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宋明清才不管这么多,俩人都已经订婚两年多了,准确地说,他都答应他家小丫头自以为惊喜的求婚两年多了。
于情于理,他都得亲自把小丫头“照顾”好。
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郇玉大三时依旧坚定地拒绝了郇松让他回到北京读金融的求情,保研时选择了继续留在工业大学,在老江同志手下攻读研究火箭涂层材料。
江春水旁敲侧击过郇玉的感情生活,好吧她就是直接当面问的。但很可惜,据老江同志作证,顶着一张年轻帅气脸庞的小玉玉连异性的手都没拉过。
而宋明汐已经接手了宋明清二叔手中大半的事业,现在成了海外部门举足轻重的核心人物,只不过死活不肯谈恋爱。
江春水每次遇到工作时一脸冰冷高贵的宋明汐,都会感叹宋家人的强大基因。
只是每次她遇上依旧缠着宋明清要投资的宋明宸时,总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把这句话收回来。
二叔大约也是看清了事实,默认了宋明宸以后在家族里就是个只负责花钱的吉祥物的事实。
而宋明清每次在宋明汐关于分公司决策上的选择都毫不犹豫的表示支持时,都在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一个铁打的事实。
能让二叔妥协的根本不是宋明宸的玩世不恭不求上进,而是宋明汐这个不受宠女孩自身的强悍实力。
赵听月在南方招惹了一个猫狗都嫌的纨绔子弟,惹得周屿舟又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