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春水眨眨眼,说实话,她以后过八十大寿可能收到的礼物都没这么多。
她转过头,艰难地说道:“这些……还能退吗?”
虽然欠他的已经还不起了,但她作为一个背负着巨额债务的穷鬼,该有的节操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宋明清眼睛闪着危险的光:“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让我退回去?”
她摇摇头:“不是。你得知道,你送的不是生日礼物,是我后面几辈子的债,我这不心思能少还一点是一点嘛。”
更何况,现在不光金额在涨,连债主的数量都他妈在涨。
“……”
第二天,当江春水顶着一头红发出现在周屿舟面前时,她清楚地看见,一向脸上挂笑的周屿舟脸色都僵硬了。
他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她身边的宋明清,试图了解江春水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宋明清一脸淡然,“不用问我,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头红发是因为什么到来的。”
江春水一脸高深莫测,“就说你们不懂,这叫青春的颜色。”
周屿舟难得的失去了逗乐的本事,盯着那耀眼的红色疑惑地重复道:“青春?”
“青春是什么东西?怎么,这玩意儿跟头发有仇是吗?”
江春水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宋明清面不改色的打着圆场:“你从三岁开始梳背头穿衬衫,没有青春是正常的。”
他转过头安慰道:“没事儿,头发挺好看的。”
江春水默默想:你敢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重复一遍这句话吗?
唉,要不是看在周屿舟送的礼物还在她包里的份上,她真想死了算了。
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夸过一句她的头发好看!
江春水顶着一头活泼的头发,自闭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叛逆的江春水本着喝不死就往死里的喝的原则,混混沌沌地在酒局上呆了一个月。
甚至连她和宋明清的纪念日,都是宋明清去饭店把她拖回来的。
宋明清脸色乌青,抿着唇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脸。
江春水满身酒气地抱住他,脑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说!你是不是来救他们的?你来得太早了,你再晚来两分钟,我都能给咱俩收一群徒子徒孙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她憨憨地笑,双眼弯成月牙:“不用客气,请叫我活·雷·江·春·水·锋。”
“。。。。。”
纪念日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江春水收到了GMAT邮寄的成绩单。
江春水颤抖着用手挡住成绩那一栏,在姜渝的陪同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挪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