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除了能紧紧盯着夏怀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夏怀焉却比他盯得心里莫名发毛。
陆云湛二十四岁就在残忍的商场上打拼,夏怀焉却一直生活在夏瓷的保护下。
就算地位相当,陆云湛身上那种傲睨万物的其实也是夏怀焉比不上的。
那双黑眸里似乎闪烁着带着血腥的光芒,让人不han而栗。
宁见阎王泪,莫惹那人笑。
这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夏怀焉沉了神色,好一会儿都没再出声。
沉默的僵持间,陆云湛冷冷收回视线:“夏瓷的事我会调查清楚,但我也明白告诉你,不是我做的。”
夏怀焉双唇抿紧,心底的火就要烧到眼眸里去。
他正要开口,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很轻很平淡的声音。
“陆云湛,你怎么还没死啊。”
夏怀焉和陆云湛皆是一怔,齐齐看去,只见病房门口夏清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跟在她身后的南炀张了张嘴,挤出句:“她要进来,我也不敢拦……”
说完也不敢去看陆云湛的脸色,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这该死的三角关系他才不想参与。
“欢欢,你怎么来了?”夏怀焉怔了怔,他不是特意嘱咐过他们先不要告诉她的吗?
而陆云湛看着夏清欢,心脏当即就停了一拍。
“夏清欢……”
“别喊我的名字!”夏清欢冷声打断他,眸底只有厌恶和恨意,神情却还是平静的,“现在就连听见你的声音,我都会觉得恶心。”
陆云湛深沉眸子里的情绪不断,如同夜晚汹涌的潮水。
心却像是被尖刀绞碎,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
其实夏清欢根本用不上那刀杀他,那冰冷的眼神,那漠然的语气,那锋利的话语,已经足够要了他的命。
男人的五官浸透在背光的阴影里,浑身被阴郁的气息充斥。
过去良久,他才开口缓声道:“那天,我本来是打算去伦敦的。”
夏清欢面色淡漠:“所以呢?这是你为自己想好的理由,想证明我姑姑的车祸和你没关系?”
“本来就和我没关系!”陆云湛倏地失态。
他掀了被子想走到夏清欢面前,可刚动身,就扯到胸口的伤口,瞬间疼得额上布满冷汗。
那样子,就算是陌生人看了都会揪一下心。
可夏清欢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