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王爷的人来说过了。
江稚鱼见李进忠还不走,“你无事了?”
李进忠满脸堆笑,“老奴在这儿躲躲。”
他估摸着一会儿就该打到皇上那儿了,到时候刀光剑影的多危险啊,还是这里安全。
江稚鱼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李进忠舒了口气。
君承韫在殿中没等来江稚鱼,倒是等来了“叛军”的先锋小队——江左和江右就那么大喇喇地带着人杀了进来。
“你们?”君承韫眉头紧蹙。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捆起来,捆紧点。”江左说。
“嘴也堵起来,堵严实。”江右说。
自始至终,君承韫都没有见到君不辞。
听天牢的狱卒说,摄政王公开了他的十大罪行,现在举国上下的百姓都恨他。
“朕的贵妃……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回了江家?”君承韫问。
君承韫起兵谋反夺得皇位,江家有从龙之功,应该不会为难阿稚吧?
狱卒早就换成了摄政王的人,看着君承韫的眼神中透着可怜,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过了几日,狱卒和君承韫说:“新皇已经登基了,以后您别自称朕了,要掉脑袋的。”
君承韫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只是随之而来的“皇上万岁”、“摄政王爷千岁”的请安声,两个人出现在君承韫面前,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生生断了。
“你们……”
一个穿着龙袍的安王,一个还是惯常打扮的摄政王君不辞。
君不辞谋反了,登上皇位的却是安王?
“承韫,好久不见。”安王说,心下百感交集。
曾经他是被迫离家隐居的人,如今君承韫成了阶下囚。
权力啊,皇位啊,就像一把出鞘必见血的利刃,谁也逃不过。
君不辞派来的人来游说他下山做皇帝的时候,他是犹豫的。但——人心总是贪婪的,不心动不过是筹码不够吸引人。
来人只是浅浅的和他描绘了一下皇宫未来的样子,珍禽园的可塑性,他就可耻地心动了。
然后,他就带着妻子孩子下山来做皇帝了。
礼尚往来,云上山庄从此就变成了君不辞的落脚地了。
“不辞啊,你可以摄政王爷,你缩在云上山庄里躲清闲合适吗?”
路口,新皇依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