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还记得曾许下诺言好好待我?”
君承韫看着舒婉宁狰狞的面庞,突然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会为了立她为后而委屈了江稚鱼。为了取得舒太师的好感而疏远了护国大将军府,值得吗?
他——是不是错了?
“如果皇后不想在坤宁宫静养,那不如去冷宫?”君承韫说话时,声音毫无波澜,冷血极了。
舒婉宁盯着君承韫,问:“我若愿意去冷宫,皇上是不是就会把江稚鱼打入天牢?”
天牢。
不仅是天牢。
任何牢狱,在君承韫眼里都是不能安放江稚鱼的。
只要把江稚鱼放进去,嗖一下,人就不见了。
“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君承韫嗤了一声,“皇后,朕在威胁,你听不懂吗?”
听懂了,但是宁可不懂!
“啊——啊——啊——”
舒婉宁抓头,尖叫,砸东西。
君承韫拂袖而去。
在他跨出坤宁宫宫门的那一刻,守在门口的侍卫将门关上。
“皇上——”
一个宫人奔了出来,扑在门槛上,半个身子扑到宫外。
那是舒婉宁贴身的嬷嬷。
侍卫停了关门的动作,看向君承韫。
“皇上,皇后娘娘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软禁她?她可是皇后啊!皇上——”
君承韫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只是说:“拖走。”
“皇上——娘娘——”
似乎是被捂住了嘴巴,没有一点声音。
坤宁宫,从此以后,和冷宫也没有区别了。
江稚鱼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唇角弯起,似笑非笑:“小李子,你觉得他有心吗?”
李进忠得了君承韫的交代出来拦江稚鱼。他是跪下来求了又求,才把人拦在这里。
此时,他哪里敢答话。
他心里清楚,贵妃娘娘移情别恋的,别恋的那个对象八成是摄政王。这样的贵妃娘娘,哪里还把皇上放在眼里?
就希望一会儿这个祖宗省点心,戳戳皇上的肺管子就算了,别把皇上气疯了就好了。
“娘娘,您一会儿收着点,那可是皇上。”
终究是憋不住,李进忠还是提醒了一句。
江稚鱼呵呵笑了起来。
君承韫走过来的时候,江稚鱼脸上笑意未停,心里大喜。
阿稚果然是因为舒婉宁和他闹别扭!如今他把舒婉宁软禁了,阿稚就眉开眼笑了。
“阿稚。”
两个字,缱绻满是柔情。
江稚鱼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