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哭声震天。
江稚鱼在屋子里静静听着,身子不自觉滑到了地上。
等君不辞进屋看到后喊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们的哭声里都是故事。”
每一声都是这些时日的难熬、伤痛!
等江稚鱼情绪平复了,君不辞才说道:“他们受灾多日,什么都吃过了,怕是要染病,你可有预防的法子?”
防,胜于治!
“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如今这么乱,怕是配不齐那些药草?”江稚鱼说出心里的担忧。
君不辞想了一想,道:“你先开个单子,我命人去找,若是实在找不到,那就用其他的药材替代了。”
总有药性相似的药材可以代替的,不过是药力减几分,用于防控,影响不大。
“好。”
咸常镇上那些做生意的,都是君不辞从大牢里放出去的,又听说君不辞是当今摄政王,不知道是感恩还是想要拍马屁套近乎,一个个跑来县衙说要捐款捐物。
这些,都被饶嘉木拦了下来。
他来回禀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站在院子门口说话,绝不进院子一步。
灾民的安置、家园的重建、灾后疫病的防治……一项项事务,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只是——
“诸位,你们说咱们那位王爷怎么竟像个大闺女似的足不出院呢?”
“嘿,我远房表亲在京城做木材生意的,与我说起过咱这位王爷,他体弱,就是在京城里,也是几乎不露面的。”
“原来如此啊!”
“我看着王爷不像是体弱的样子啊,风神俊逸!”
“王爷身边那个小矮子是大夫吧?莫不是他治好了王爷?”
“就那个小矮子,是吧?你们听说了吗?王爷和那小矮子日日夜夜在一个院子里……啧啧,你品,你细品……”
等到灾民全部安置好后,君不辞带着江稚鱼上街查看灾后重建相关事务,不过是从县衙走到城门口的功夫,就听了三个不同版本的关于自己的流言。
流言中,提到江稚鱼,无一例外都是——小矮子!
她很矮吗?
江稚鱼悄悄踮起脚跟——她不服!
偷眼打量身旁的君不辞,江稚鱼泄气了,也不踮脚了,长那么高干什么?做衣服还废布料。
“你还小,还会长高的。”
君不辞的劝言收获了江稚鱼的两枚白眼。
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诚心诚意一点?不要一副明晃晃的“我在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