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帮我按摩一下?”
哈?
江稚鱼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再说一遍?”
一个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惋惜的蹙眉表情在君不辞脸上滑过去,他绕过江稚鱼,踱进房内。
江稚鱼被他捉摸不定的反应弄得有些茫然,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真的不帮我按一下吗?肩膀确实有些疼呢。”君不辞忽然侧过脸,一直神情淡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认真探询的神情。
啊?这……
江稚鱼想说“合适吗”,话出口却变成了关切的:“很疼吗?”
“也不是不能忍。”君不辞眯起眼尾,遮去了眼眸深处的狡黠光彩,显出真诚的苦恼神态:“大概是养尊处优太多年了,吃一点苦,便觉得十分苦了。”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些。
江稚鱼嘟囔了句什么,君不辞没有听清,只是肩膀上的揉捏力度刚刚好。
“是我一直在拖你后腿。”言语间,歉疚的情绪一览无遗。
如若没有她,君不辞应该是会站在最前面去处理那些难民的事情的吧?
只是,她昨天说了衙役身上有药,他不放心自己,但带着自己一起去前头,又怕自己被难民伤到,所以只能陪着他待在这个院子里吧?
“你拖的哪里是后腿啊……”君不辞叹息。
江稚鱼的手一顿,鼓着脸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不愿意再按了。
适时地,君不辞打了个喷嚏。
“哈啾——”
江稚鱼打量他,莫不是方才淋了雨惹了han气?
手不自觉伸过去摸了脉。
这人的身体健康得能打死一头牛!
面对江稚鱼狐疑、气愤夹杂的眼神,君不辞一脸无辜,道:“你忘了你是小厮了。”
刚才院中无人,江稚鱼下意识做女孩打扮,他便随她去了。
前院的动静越来越大,那些人怕是要往这里来,还是扮成小厮安全些。
江稚鱼才惊觉自己的头发还散着,暗道自己真是太粗枝大叶了,还好君不辞提醒了他。
手忙脚乱束了发,从上到下检查了自己一遍,江稚鱼才松口气。
“去把面具戴上吧。”
啊?不是说黄金面具扎眼,不要戴吗?江稚鱼不解。
君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