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君承韫的每一眼,都想弄死他!
“我要谋反!”江稚鱼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过是想要他死而已,谋反和弑君有什么区别?”君不辞觉得最终目的既然是一致的,那么达到目的的手段是可以协商的。
江稚鱼没有回答,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揪住了君不辞衣裳的前襟,逼问:“你帮不帮我谋反?”
君不辞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念她的救命之恩,也记着答应神医的事情,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和主见。
“要怎么样你才可以帮我谋反?”江稚鱼问。
君不辞将衣襟上的手拿下,道:“怎么样都不行。”
面对这样滴水不进的君不辞,江稚鱼气得跺脚,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还只能软了语气说:“既然你不和我一起谋反,那你也不能送我回宫。”
“谋反和回宫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君不辞道。
江稚鱼盯着他,寸步不让。
“不想杀了君承韫报仇了?难得在斗法中赢了舒婉宁一次不想回去看看舒婉宁丧家犬的模样?”君不辞好奇。
她时常念叨这些,可见心里是在意的。
如今却说是不要回宫,难道真想谋反不成?
江稚鱼扭头,看着壕沟那边的丁家坳,皱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身陷后宫,我不甘心能治疑难杂症却救不了人,我想——”转过头,一脸恳切地问君不辞,“做一段时间江稚鱼,神医的徒弟江稚鱼,可以吗?”
末了,似乎是怕君不辞拒绝,补充道:“等我心甘情愿了,我就回宫去。”
她知道的,只要君承韫一天是皇帝,她到死了都是他的贵妃娘娘!
只是,让她这段时间做一阵子江稚鱼吧。
“不可以。”君不辞摇头。
江稚鱼的嘴角一点点往下耷拉,丧气极了。
“我领命赈灾,在外时日不短,你若以江稚鱼之名跟在我身边,不说京城得到消息,便是江左江右那里该怎么说?将军府能同意吗?”
这其实是可以的意思吧?
江稚鱼往下耷拉的嘴角一点点上扬,最后成了弯月牙。
“我可以换装,我可以化名,我还可以……”江稚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上写满了心虚,“我也可以戴面具。”
她想到了君不辞的影人。
当时情急之下,她对那影人大放厥词,说君不辞爱慕自己,也不知道那影人回府之后有没有找君不辞求证?
不过,看君不辞这一切正常的模样,应该是尚且不知道这件事吧?
想来也是,哪个做下人的敢打听主子的私事?
这么想着,江稚鱼悄悄长舒一口气,担心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安定了。
看着江稚鱼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君不辞也想起了她说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话,有心要吓一吓江稚鱼,“我有两个随身小厮,一个是南星,另一个是南藤。”
南藤?
这不是他那个影人的名字吗?蔡嬷嬷说漏嘴的时候,她记下了的。
他知道了?
江稚鱼眼睛睁得溜圆,惊恐地看着君不辞。
君不辞心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