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处理就行。”
程喜漫敛了心绪,微微颔首。
她偏头看了一眼还处在诧异中没有回过神来的裴怀烟,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新账旧账该一起算了。”
就在程喜漫准备离开之时,只听裴怀烟厉声吼道:“站住!”
“昨日宫宴上你都没有怀疑我,可今日怎么会知道三年前你被发卖的事是我暗中做的?”
裴怀烟冲过来紧紧拽住程喜漫的衣摆,不信邪地问道:“还有丹药的事,你怎么知道父皇吃的丹药是我找人炼制的?”
程喜漫掩唇低笑:“是啊,昨日宫宴之前我也不敢确定这一切是公主做的。”
她轻舒了一口气,又道:“可是自公主今日命人将我掳进宫来,又威胁我出城劝降安王,我心里便笃定了。”
“至于其他的事你还是向陛下解释去吧。”程喜漫甩开她抓着自己衣摆的手,冷声道,“还有你这么做的目的我也不想知道,前朝后宫的争斗无非就是为了权势。”
“只是公主的女皇梦怕是要破碎了。”程喜漫冷嗤一声,随后就抬脚离开了合欢殿。
程喜漫走后,裴怀烟便被宋宁带去了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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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府门口,程喜漫刚下了马车,初雪和初雨便神色担忧地小跑了过来。
“夫人--”两人齐声唤道。
程喜漫有些怔愣,随即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柔声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回来了吗?”
初雪哭得打起了泪嗝:“您前脚刚被宫里的人带走,奴婢便跑到巡防营去找郎主。”
“可到了巡防营,守门的小将说郎主这会儿正在城外平叛。”初雪哽咽道,“但他带奴婢去北麟司见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这才带着宋指挥使进了宫。”
程喜漫偏头问道:“我表哥也进宫了?”
初雪轻轻颔首。
程喜漫眼睫微垂,略作思忖后,便笑着安慰初雪:“都要哭成小花猫了。”
她抬手抚去两个丫鬟颊畔的泪水,而后柔声吩咐道:“我有些饿了,去吩咐厨房备些吃食吧。”
闻声,初雪这才停止哭声,恭敬应下,转而去了厨房。
程喜漫边往内院走,边转头问跟在身后的初雨:“阿灿和畔儿回来了没有?”
初雨道:“两位小主子中午就被送过来了。”
程喜漫点了点头。
因着她突然被裴怀烟的人带走时,两个小家伙还在信国公府没有回来,所以并不知晓这一切。
初雪去巡防营寻祝清吾了,家里只剩吴嬷嬷和初雨。
怕说了实话引得两位小主子担心,两个小家伙问起时,她们只说程喜漫有事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