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重新将她放回了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后也跟着躺在她身侧。
晨光微熹,室内小几的香炉内青烟袅袅。
程喜漫一觉睡到自然醒,她窝在祝清吾怀里打着哈欠,浑身软绵绵的。
耳畔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白腻的脖颈间,酥酥麻麻。
程喜漫从他怀里探出个脑袋,凝神定定地瞧他。
祝清吾的一只手臂还搭在她的细腰上,屋外丝丝缕缕的白光洒在幔帐上,落在他清隽的脸上,将他平日里冷峻疏离的样子掩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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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除夕。
清晨天微微亮,今日百官要跟着皇帝前去明山祈福,所以祝清吾天没亮就已经起床了。
他俯身在程喜漫泛着粉霞的颊畔处亲了亲,才起身出门。
祝清吾走后没多久,程喜漫就醒了。
程喜漫趴在梳妆台上满脸困倦,初雪正给她挽着精致的发髻,初雨则站在衣柜前一脸纠结。
“夫人,你喜欢这身霞光色的还是喜欢那套绯红的?”
闻声,程喜漫侧过头瞧了一眼初雨手中的两套衣裙,伸手指了指:“如意裙吧。”
初雨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觉得这套霞光色百褶如意裙更好看些,但今儿个是除夕,穿绯红色更显喜气些。
用过早膳,姜夷白派东宫的小厮来都尉府传话,邀程喜漫先去东宫坐坐,等下午了再进宫参加宫宴。
程喜漫应下。
因着祝灿和云畔在信国公府,祝清吾今日又不得空,程喜漫这才想也不想地应下姜夷白的邀约。
东宫。
程喜漫和姜夷白正在下棋,宫人们端着瓜果走了进来。
“你嗜甜。”姜夷白将瓜果盘往程喜漫面前推了推,柔声道,“这是番邦进贡的香梨和糖心苹果,皮薄ròu多,果ròu甜腻。”
程喜漫笑着应下,垂眸看着盘子里被切成方块并插上细小竹签的香梨。
她抿了抿唇,拿起一块递给姜夷白,自己拿了一块糖心苹果轻轻咬了一口,随意问道:“听说裴怀乐被救出来了?”
姜夷白微微颔首:“是啊,不过在知道郑贵妃和郑家的事情后,她找陛下哭闹了一通,翌日就被陛下赐婚给燕川守城的一位将士了,等过完这个年就得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