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娇的模样,便忍不住掩唇轻笑出声。
“你这跳脱的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姜夷白用葱白的手指戳了戳程喜漫的脑袋,打趣道,“哭也哭了,娇也撒了,还不领着我去你房里说说话?”
话音甫落,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程喜漫朝椅子上坐的三个大男人福了福身,而后清了清嗓子,一脸傲娇地看着裴应川:“表哥,夷白姐今日是我的。”
说完就牵起姜夷白的手回了内院。
闺房内。
姜夷白边剥橘子,边柔声开口:“你最喜用香,对香药又极为挑剔,你不在的这三年,我学着研制香料打发日子。”
“这不,前些日子新研制了一批香丸,你正好帮我试试香。”
话音甫落,元宝将那个装着香药的锦盒交给初雨,初雨将锦盒放在美人榻一侧的小几上。
程喜漫打开锦盒,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精致的小瓷瓶和小瓷盒。
小瓷瓶里装的是香粉,小瓷盒里装的则是香丸。
程喜漫拿起装着香粉的小瓷瓶,放在鼻尖轻嗅了嗅,随后又拿起第二瓶,第三瓶。。。。。。
良久,她眼角微微扬起:“这么多年过去了,夷白姐还记得我喜欢用香药,就连味道都记得。”
她侧过脸对姜夷白甜甜一笑:“今日就焚上一炉雪梨檀香吧。”
说完就将从锦盒里挑了一个小瓷瓶递给初雨。
初雨应声,随即走到香几前,动作利索地焚了一炉雪梨檀香。
待香粉在镂空青瓷香炉中慢慢化开,雪梨清甜的馨香逐渐弥漫在整间屋子里,细嗅之下,轻盈透彻的雪梨香气中带着几分深沉绵长的檀香。
甜香和木质调的香味相互碰撞,错综的感受穿透鼻腔,萦绕弥漫在四周。
也正如程喜漫这些年的经历,大起大落、悲喜交加,虽历经磨难,但感动释怀常在。
姜夷白唇角微勾像是噙着朵花:“这香可不是白给你的。”
见程喜漫歪着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又道:“我在问月路有间香铺,才开张没多久,先前我自己每次调香时,总拿不准香料的量。”
“如今你回来了,又对香药颇有研究,自然得多帮衬着我一些。”
话音刚落,程喜漫就笑着应道:“巧了,我和我夫君的新宅子就在问月路。”
她抿了抿唇,打趣道:“到时候我的香料用完了,去你香铺免费蹭香倒也方便。”
程喜漫话音甫落,两个姑娘掩唇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