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烤板栗。”程喜漫侧身,抬眸瞧着祝清吾。
“好。”祝清吾唇角抿成一条好看的弧线。
“陛下今日向我问起您。”祝清吾目光落在程礼身上。
程礼端着茶杯的手怔了一瞬,随后释然地笑了笑:“嗯。”
他淡淡地应了声,似是并不愿意多提及崇德帝。
祝清吾一五一十地捕捉到了程礼的表情,他静默了一瞬,又道:“我十日后上任,这十天我打算带着漫漫去布置下新宅子。”
“好。”程礼答道。
“岳父。”祝清吾思忖了片刻,继续道,“我想带着漫漫去新宅子里住。”
程礼闻声怔愣了半晌,随后朗笑出声。
“怎么,你们还怕我这个老头子拖累你们不成?”程礼打趣道。
祝清吾解释道:“岳父误会了。”
他轻舒了一口气,解释道:“程府永远都是漫漫的家,但漫漫也是我的妻。”
“等搬过去之后,我会带着漫漫常来这边看您。”祝清吾继续道。
程礼闻言,笑着应道:“好好好,能偶尔回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就行。”
程喜漫绞着帕子沉默了片刻,随即掀起水盈盈的杏眸去看祝清吾:“夫君,要不。。。。。。”
程喜漫话还未说完,程礼便打断她的话:“从问月路走到百花巷连一炷香的功夫都用不上,你要是想爹爹了,可以随时回来。”
“你是要和阿晏过日子的,留在府里成什么样子?”程礼故作严肃道。
见程喜漫一双杏眸已经蕴上雾气,程礼只好语重心长道:“傻女儿,不管怎样,你迟早都要离开程府,要去夫家过日子的。”
“你若是一直留在程府,让旁人怎么看阿晏?”程礼问道。
轩窗半支,天边的阳光从雕花窗柩里钻了进来,洒在她垂在身后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上,愈发映得她面如白雪。
祝清吾凝神瞧着娇媚可人的她,一时间有些痴。
她这般明艳的模样让祝清吾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词:云鬓雾鬟。
他的小妻子美得不似真人。
程喜漫低垂着眸子,一双长睫扑闪着。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而后乖巧答道:“女儿记住了。”
程礼闻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漫漫从出生起便没了娘亲,他既当爹又当娘的将女儿拉扯大,她依赖他这个爹爹也无可厚非。
但她也要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他这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老头子断然不能耽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