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许非烟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愣怔地待在原地,眨了眨眼,脑子里有些空。
半晌,她似刚回过神来,十分费解又惊奇地质问道:“皇上既然知道在下就是祁国公主,那当日为何还要令在下领兵,去往边境?”
你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给你大黎边军都给带沟里去,叫你在祁军面前败得片甲不留?
容修脸上笑意温暖:“因为修相信宁安呀。”
许非烟沉默了一会儿。
过后,她呵呵冷笑了两声,面无表情,心道,就你会说话。
“那,两国联姻之事,就辛苦宁安了。”容修得寸进尺。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此事,许非烟就瞬间火大。
不是,你要娶我做妾,还得我自己去给自己说亲?我宁安没有牌面的?
容修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宁安画的押,手印是宁安的,修的后位自然也就是宁安的,无论愿不愿意,都跑不掉了。”
许非烟沉默了一两秒,觉得自己被人坑了。
她决定扳回一城:“皇上想要娶臣,就光明正大去提亲,堂堂一国之君岂能这点风度气魄都没有?”
容修显然是有备而来,笑眼弯弯:“若非如此,修实在很难相信宁安不远千里潜入大黎,又辛辛苦苦担任我大黎镇远将军,不是为了朝堂政务、军要机密,而是出于对修的一片真心啊。”
许非烟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
容修抿唇笑笑,正经道:“也只有这般,你我的婚事才能尽早提上日程。宁安这番辛苦了,日后,修定为你端茶倒水、捏腿捶背。”
他说着就忽然抵近,低头吻了吻许非烟有些发红的耳郭。
番外许你一世安宁
天禄六十年,黎皇病逝,太子登基。
次年,新帝改年号太初,迎娶祁国公主宁安,立为皇后。
大婚那日,黎国举国欢庆,一片祥和。可皇城里,新娘子掀开盖头,却惊掉了满宫下人的下巴——这、这祁国公主,怎的和镇远将军一个模样?
第二日坊间便有了传言:新帝对镇远将军余情未了,能答应祁国联姻之请,完全是出于对故人的思念,要以宁安公主做替身。
许非烟起先是不知道旁人怎么议论自己的,只觉得再嫁一回,这黎国皇宫里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