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
“将军身体欠安,朕……”
他做了皇帝,面对群臣百官不怒自威,可在许非烟面前,却偏偏还像个毛头小子。容修心中斟酌,正想着如何回答这一题,才能令对方开心,许非烟就已经放下了药碗,打断他道:“若是为臣身体着想,臣现在已经用完了汤药,请皇上回吧。”
容修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往外赶。
许非烟见他磨磨蹭蹭还留在原地,忍不住皱了眉:“皇上,臣身子不好,要歇了。”
容修更委屈了,目光在她与容律之间徘徊,欲言又止——你要歇息,怎么容律就可以留下?
许非烟很快给出了答案。
她扭了头,对着容律微微笑道:“王爷生得好看,臣看着,就连病痛都要好得快上几分。”
这天没法聊了,容修袖袍一甩,心中五味杂陈地离开了。
韩离此时正在御书房中面壁。
自从容修得知镇远将军就是宁安公主,他每天都要挨罚。无他,谁叫容修每日去将军府都要碰一鼻子灰呢?罚宁安公主是不可能的,就只能拿韩离出出气了。
“公主今日又怎么惹到皇上了?”韩离抱剑对着墙壁,冷冷发问。他有权知道自己今天又是为了什么背锅。
容修伏案批阅奏折,努力使心沉下来。
“宁安觉得容律比朕生得好看。”
韩离沉默片刻:“那可能就是好看吧,否则为什么将军本人也更喜欢豫王不喜欢皇上呢。”
容修笔下一顿,墨点洇了几圈。几秒后,他道:“爱卿今日留下来陪朕用饭吧。”
这话的意思是,他得罚站到晚饭。
容修其实也想过与许非烟坦白,结束这种憋闷的状态。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韩离及时制止了。
韩离面无表情地与容修一数:“迄今为止,皇上已有不下五次想置公主于死地。在下听闻,女子打架惯爱打脸,皇上早做准备,以免日后不好上朝。”
容修就彻底冷静了下来,当务之急,还是先与宁安缓和关系!
许非烟觉得,容修这几日大约是受了什么刺激,行为十分迷惑。接连两日早朝后,容修都留她在宫中用饭。
当然,她都拒绝了。
许非烟嗓子刚好,身体未愈,现在是连头发丝儿都对容修这个人怀着十二分警惕的,这饭她可没胆子再和容修吃。
容修见这招不好使,想了想,又换了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