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才应该是我——姜荫。
房间内偶尔有两个保镖在,他们看见我的当下也忍不住怔忡。
除了之前的余成、沉湎外,很少有保镖见过我,他们自然没见过我这副模样。
随着众人动作的改变,傅云川也抬眼看来,看见我当下,他没有表现出像别人一样的怔愣,但显然眼睛里有光。
但这才是他,表情太多余便不是他了。
芸姨起身,向我走,拉着我的小臂带我去餐桌,说,“一起吃早餐吧。”
我没说话,但任由她带我走,毕竟我真的需要好好补充能量了。
不过奇怪的是,傅云川竟然没有拒绝。
我以为他又要阴阳怪气一番。
下午的时候,我和他出门了。
我们坐在宾利后座,开车的还是李伯。
车开得缓而稳,似乎是并不赶时间。
沉默很久,傅云川突然开口,“果然啊,去见前任金主才会这么悉心打扮。”
他的阴阳怪气我并没有多生气,反倒觉得这才是他。
车停在一间豪华会所前。
车还没停稳,我就看见会所前一排很有档次的车。
傅云川的宾利很快也融入其中。
会所人很多,估计江城所有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我不喜欢应付这种场面,所以没多说话,跟在傅云川旁边安安心心做个花瓶就好。
我低着头,出神,一会的时间,我们面前就站了个人。
他的个子完美挡住射向我的光。
我抬头,接着冷意从脊背蔓延至全身,我僵住。
贺闻朝。
他和傅云川在讲话,很官方的问候。
我却头一次在这会所里感到无所适从。
他和傅云川草草说完几句,遂又把目光转到我身上。
贺闻朝打量我,上下打量,但视线却又平静而缓慢。
眼神里看不出丝毫的眷恋,仿佛我们就像无数个碰面又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觉得心里空落,但却又觉得我们本该是这样的。
我没法恨他,也没法爱他。
傅云川在旁边,悄无声息打量我的视线。
所以我只敢匆匆看一眼他,然后很快移开目光。
我对待感情从未如此卑微、小心翼翼过。
连多一眼都感觉是奢侈。
我一直以为腐臭的骨子外起码要光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