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又过了两天。
临近中午饭的时候,芸姨又端着粥进来。
姜荫盘腿坐在床头的地方,照旧眼也没往那撂一眼,张口就让她走。
芸姨端着托盘,闻言,在门口踌躇,张了张嘴,却又觉得多说无益。
她要原路返回的时候,身后有人直接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往房里走。
沉湎胆子挺大,芸姨也不禁微微怔住。
姜荫不爽,但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沉湎把粥放在距离姜荫最近的床头柜上,姜荫反手要把碗打翻在地的时候,沉湎冷冷开口,“芸姨,再去准备一碗。”
闻言,姜荫的动作果然停住。
她收回手,又回到刚才的状态。
沉湎另一只手拿着平板,平板显示视频通话,他说,“九爷的视频。”
说完,也不管姜荫的反应,径自把视频接通,面向姜荫。
然而视频里的并非是傅云川。
背景昏暗,距离远,看的不太真切,但姜荫莫名觉得视频里的地方是那间地下室。
她皱眉,问,“这是什么?”
“别急,姜小姐好好看看。”
沉湎边说,边走近把平板放在她手边。
音量放大,亮度调高,屏幕里的景象完全暴露在眼前。
姜荫怔住,连拿平板的手都开始颤抖。
“所以姜小姐认出地下室关着的人是谁了吗?”
姜荫抬眼瞪他。
“没想到吧,和前任以这种方式见面。”沉湎笑,“贺先生估计就这么被打死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被姜小姐连累的。”
“变态,神经病,你们一窝都是疯子。”
他冷哼,“姜小姐不是看过那条子是怎么被我们整死的吗?要不这个再来观摩一下?”
“滚!”姜荫推开他拿平板的手。
沉湎敛住嘴角的笑,摁灭屏幕,直起身,面无表情说,“如果姜小姐不希望贺先生被连累,那还请姜小姐好好配合我们,活下去。”
姜荫还是没绷住,抄起床头的粥就朝沉湎砸去,同时,歇斯底里的吼,让他滚。
沉湎走得快,那碗粥没碰及他身上,他冷眼看着地上被污染的地板,让守在门口的芸姨再准备一份送进来后转身离开。
门要关上的时候,姜荫随手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朝门口扔,“你们谁都不准进来!都滚!都滚!”
没人理会她歇斯底里的吼,门“砰”的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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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川在大西北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生意僵持,谈不下来。
再接到芸姨打来的电话时,傅云川的飞机刚好落地。
机场正值旅游旺季,周遭操着各种方言的游客叽叽喳喳,傅云川等司机把车开来的时候,已经主动避开过很多回了。
直到他眉眼间的不爽累积到巅峰时,他听见听筒里芸姨的声音。
完整而又清晰的传进他耳朵里。
“九爷,你要回来了吗?”
“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