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眼神很淡,冷冷扫过在包围圈内的几人,浑身散发一种要清算旧账的气势,包括姜荫。
男人视线最后停留在冯肆身上。
刚才给季星阑的打击几乎散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现在仰面倒在地上,嘴巴微张大口喘气,因为脚踝汩汩流血的伤口,疼痛又促使他眉头紧皱。
傅云川盯着冯肆,枪口对准他。
冯肆眉眼平静,眼睛冷冷盯着黑乎乎的枪口。
“你是条子?”
他在验证刚才余成的话。
冯肆知道,他要是现在吐出一个“不是”说不定都会比说“是”要走的安稳些。
这道理,姜荫同样也想的明白,但偏偏白长了张嘴。
冯肆没说话。
“要是想拒绝,也好歹编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你知道的,我对付条子向来心狠。”
“是吗?徐暖意就是这么死的?”
徐暖意,冯肆女友的名字。
姜荫怔住。
站在冯肆面前举枪的傅云川也怔了下,瞳孔骤缩。
就算是很多年的故人,但听见名字的当下,还是不可避免出现条件反射。
傅云川这一系列像创伤后遗症的反应,都如冯肆所料。
他极为讽刺地勾唇笑了下。
傅云川后知后觉也弯唇,“你和她原来是一处人,怎么,想替她报仇?”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什么关系?”
临死前,也不会错失任何能羞辱傅云川的机会。
光是一张合照,冯肆就猜到傅云川对徐暖意的不同了。
傅云川皱眉,隐隐猜到,但没说话,他蹲下,冰凉的枪身拍了拍冯肆的脸,“不是想知道她怎么死的吗?一模一样给你也来一套?”
“都过去这么久了,听到她的名字还有感觉?傅云川,你一个毒贩,却偏偏着了一个女人的道,你这些手下知不知道你他妈还是这么一个痴情种?”
最后一个字砸在傅云川耳膜,几乎没给冯肆任何考虑的时间,当头就被他踹了一脚。
冯肆硬生生受着,咳出血。
枪口再次对准他,傅云川起身,“你也就配耍耍嘴皮子。”
他没扣动扳机,下一秒,手枪一个抛物线落入沉湎手上。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