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肆被踹翻,他咳嗽一声,皱眉瞪着季星阑。
“你他妈还敢瞪我!”话出口,季星阑又一脚踩中冯肆胸口。
冯肆下意识往姜荫看了眼,姜荫看着他,眼睛不自觉模糊,她强忍着不让眼泪往下掉,以至于冯肆的脸她也看不真切。
一个眼神,似乎什么都懂了。
冯肆看向季星阑,说,“你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不知道吗?”
默默替她承担了一切,又无声警告让她不要多事出声。
冯肆正气凛然说话的样子让季星阑讽刺地弯唇。
“那你他妈提醒提醒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记恨?”
冯肆也笑,“亏心事做多了,你晚上还睡得着?”
驴头不对马嘴。
季星阑又踹了他一脚,看向傅云川,“这人到底什么来历,嘴还挺硬。”
沉湎递烟盒,傅云川从里面抽出一支,然后含在嘴里,点火的同时说,“你觉得呢?”
吸了一口烟,又极缓的吐出来,他接着道,“人我给你了,但姜荫我现在要带走。”
“不行。”季星阑回绝的很彻底,“你要是随便找个替罪羊糊弄我,那我岂不是亏了。”
因为季星阑的得寸进尺,傅云川的耐心耗到极点,他狠狠吸了一口烟,两颊凹陷,烟雾从嘴里冒出的时候,他扔下手上的烟,脚踩灭。
“季星阑,我给你面子,不意味着我会迁就你,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闻言,季星阑倒吸一口凉气,故意道,“是啊,我好怕啊,你可是傅九爷呢,我怎么敢惹你。”
他边说,边倒退往后挪,最终停在姜荫面前,手里的刀在将她脸上比划着。
“九爷,我不怕死,我也弄不死你,但我走之前,可以把她带走,哈哈哈哈……”他笑的张狂,冰凉的刀背有意无意擦过姜荫的脸,“但如果你求我,我说不定可以给你留她一只手,让你纪念纪念……”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穿破厂房屋顶。
原本的笑声瞬间静谧,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声源处看去,破旧的厂房屋顶竟透出外面的星光。
威慑作用到位,傅云川收回枪。
“季星阑,是你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的。”
季星阑愤恨,目光锋利,视线从屋顶移到傅云川脸上,“九爷,你这是仗势欺人啊。”
傅云川笑,“那又怎样?”
“我不信你,你随便找个人来,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傅云川侧头对沉湎说,“把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