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分量的话显然没能说服季星阑。
季星阑愣了下,又回,“那他妈还能是谁?”
傅云川沉默两秒,冲身后的沉湎招手,“带上来。”
沉湎会意,临走前却意味深长看了眼姜荫的方向。
轻轻一眼,却仍被姜荫捕捉到了。
她不明白这一眼的意味,却又因为这一眼,整颗心被吊了起来。
很快,沉湎去而复返,身后跟着的黑衣男人带了个男人过来。
三个人的人头从黑到亮,没有过渡,姜荫意识到时,下一秒,其中一个男人就被身后的力量推了一把,他全身被缚,就连眼睛也被黑布遮住。
因为这样他失去基本的辨别能力,又因为身后的力道,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摔,没有手撑地替身体分担力量,这一跤,他摔的分外吃力和狼狈。
笨拙的动作引来周围人的嘲笑。
一群人叽叽喳喳笑开。
但姜荫眼睛却在瞥见男人身影时,豁然顿住。
——冯肆。
冯肆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但沉湎又踹了他一脚,刚爬起来的男人转眼又摔了下去。
周围人的笑声再度漾开,唯独姜荫。
她强装着,让别人看不出异样。
季星阑扫了眼地上的人,不屑道,“这人是谁?”
他认不出来很正常,毕竟他和冯肆之间少有交集。
傅云川没说话,只朝冯肆抬了抬下颚,沉湎点头,上手把冯肆眼睛上的布条扯开。
布条扯下,姜荫的心紧了紧。
黑布挡住的面积很大,以至于布条揭下的时候,姜荫才看见冯肆额角流的血。
她想起余成说的话,难不成冯肆当真闯了傅云川的地盘?
不止是额角,冯肆脸上多多少少还留着很多伤痕,就连身上的黑色T恤都被分不清是水还是血的液体浸润。
整个人狼狈至极。
挡光的布条消失,眼前骤亮,冯肆眯眼,等眼睛适应光亮后才勉强视物。
季星阑对这人连眼熟都算不上,又问,“他谁?”
傅云川说,“你自己问他。”
闻言,季星阑朝冯肆走,走到面前,一脚上他的肩,“是你向条子告发的我?我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