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说话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警鸣声盖过,他似乎也想到了,于是吐字缓慢,让冯肆每个口型都能看清楚。
冯肆怔住,眼神里透露着不敢置信,似乎没想到傅云川会胆大包天至此,或者是余成的奸诈出乎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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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的当下,姜荫很快就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头上罩着的麻布被蛮力扯下,光迅速打了过来,晃得姜荫睁不开眼。
她些微闭眼,面前却涨潮似的涌起此起彼伏的讥笑。
姜荫睁眼的瞬间,季星阑的五官倏然出现在面前,暗夜的鬼魅,静寂无声,她表情明显一顿。
咫尺的距离,姜荫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鼻息扑在他脸上,男人眼睫因此煽动。
季星阑盯着她,没有因为距离近而有丝毫不爽,盯着他,嘴角的弧度无限放大。
表情诡异。
姜荫皱眉,她嘴里被塞了东西,讲不了话,只剩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表达不满。
季星阑情绪不稳,前一秒的微笑后一秒荡然无存,他扬手,又突然挥下,给了姜荫一巴掌。
因为这一掌,姜荫侧头,眼睛花,头也晕,她愣了好久才勉强恢复过来。
“你有病?”
季星阑冷冷笑了两声,“你他妈竟敢瞪我,该打。”
他身后还有两人,估计是一直跟着他的尾巴,听见他说完这句,后面两个人还装模作样捧了两句。
季星阑伸手,突然捏住姜荫下颚,“啧”了两声,“你看看这脸,都被打红了,可惜了这副皮囊了。”
捏着姜荫下颚的手随着他的话轻微转动,男人目光佯装惋惜的在姜荫脸上打转。
“要不,我把脸给你剥下来,然后做成个标本再送给傅云川?他不是喜欢你这张脸吗?那就让他好好欣赏欣赏。”
“变态。”
姜荫脱口而出两个字,话音刚落,男人又扬手给了她又一巴掌,打在她另外半张脸上,正好对称。
季星阑像欣赏艺术品似的盯着她的脸,距离之近,丝毫没有男女有别的自觉。
他说,“你敢再骂一个字,我就再打你一次,在我这,永远没有不打女人的绅士,只有发病的疯子。”说完,大笑。
他直起身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道傅云川到底还有多久才来,你究竟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他边笑,边语气嘲讽地躬身盯着姜荫,“不知道我干什么,那就问傅云川去,他得罪我了。”
和姜荫想象的有些出入,她原以为季星阑把自己绑来是因为她和警察举报他住处的事,却没想到竟是因为傅云川。
“他得罪你,找他去啊,干嘛拉上我,怎么,要我给他陪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