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缓缓打开,一名清瘦干净的女子一步步走了出来。
一名护士站在她身边,对她嘱咐了几句,那女子轻笑了两声,朝她点头致谢,才慢慢挺起腰板,一点点走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就是苏默晚。
苏默晚在地震里被救了出来。
当时她和另外一个女人都被埋在了地底下,两人一个是脑癌晚期,一个是腹部留下的伤口,都以为彼此活不下去了。
两人反而都很乐观,彼此相互打气,每天都会简单聊两句,但也不会说的太多,防止自己流失太多口水口干舌燥。
苏默晚把自己身世的经历、婚姻的经历都告诉了这个女人。女人很同情她,也给她出主意,希望她活下去之后就和丈夫离婚,远离那个苏月,好好过生活。
但后来,那位脑癌患者的女人先不行了,她临死前,让苏默晚如果活下去之后去找她的姐姐,她的姐姐在T市的戒毒所里工作,她和苏默晚相互换了手上戴着的病人铭牌号,
她还戴上了苏默晚的婚戒,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才是苏默晚。
……
苏默晚连证件都没有,身上除了戒毒所干劳务挣得几百块钱,其他什么学历证明啊、工作简历啊都没有。
但苏默晚很乐观。
她走路,从郊外,一直走,走到了闹市区,然后对着一个个广告牌开始找工作。
现在是个讲学历讲文凭的社会,哪怕是打个杂的,很多都也跟风写着要大专以上的学历。苏默晚叹了口气,有些悲哀。
她走了一整条街,才终于找到一个看上去能容纳她的店铺。
是一家中餐厅,还写着包吃包住,招女服务生。一个月两千。
以前苏默晚刚毕业的时候,一个月五六千的工作都会嫌低,现在苏默晚看到一个月两千,就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
下午三点多的中餐厅,没什么客人。苏默晚敲了敲门,“你好。”
中餐厅里光线并不是很好,里头只有个约四十来岁的店长,店长长得约有些油腻,见有人来,忙挂上笑脸,招呼,“吃什么啊美女?”
口气说不上轻佻,但总归让苏默晚有些不舒服。
苏默晚往后退一步,想着还是先找找其他工作算了,可是沿街的路上,似乎没有适合她的工作了。
苏默晚莞尔,礼貌问:“老板,我是想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