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好像眼前的男人都会发火。
最终他咬牙闭了闭眼,仿佛豁出去了一样,“报告湛爷……”
“该女子身上并无任何烧伤痕迹,子宫健康完整,无任何移植动刀过的迹象,脸上确实动过刀子,但只是为了美进行了整容,而且这些都只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第16章秦湛疯了
整个医生办公室被砸得乱七八糟。
秦湛拨了秘书的电话,“现在,马上,立刻,给苏月摘了她的子宫,再把她背上的皮扒一层下来。”
秘书头一回听见秦湛这样阴沉可怕的声音,小声问:“湛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赶紧给我办!”
“是!”
……
秦湛一直在吸烟。
他把监控室里的人都赶走,一个人在监控里看手术室里的监控。
里面苏月在不断地挣扎,咒骂,打人,但那些医生毫不留情地把她架住,绑在手术台上,给她手术。
画面慢慢模糊,他眼前仿佛看见了一个月前的苏默晚,也是这样,挣扎着,求饶着,甚至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解释,说她没有放过火,说她没有出轨那孩子就是他的,说她没有找人轮。奸苏月。
她解释了一次又一次,委屈了一次又一次,哭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他什么都不听,什么也不信,一次又一次地把苏默晚往更痛苦更绝望的深渊。以至于让她在日记本上写着祈求天父同情同情她,让她不要再爱他了。
她当时是该有多么绝望多么痛苦,才会连爱都不敢爱他了。
秦湛这般想着,用力地把头一下接着一下砸在了桌子上,额头被砸出星星点点的血迹,秦湛也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他想起苏默晚那张又疯狂又脆弱的脸,想起她抓着他的衣领,一句接着一句地质问他,
她质问他,“是不是在你看来,像我这种又下贱又卑鄙、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的女人,哪怕你要我把我子宫送给别的女人,我都得不要脸地巴着你求着你把子宫送给你?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喜欢你,我就低你一等,就一定要听着你顺着你,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她还质问他,“你说话啊!秦湛!要不是我有一颗烟儿的心脏,你早就把我踹了不是吗?秦湛,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又没钱又廉价的女人,就活该被你白上,被你白上了却连个你的孩子都没资格有?是不是你觉得,我就是这么一个又软弱、又无能、又好欺负,比妓女还好上的公交车?”
他记得她还说,“秦湛,我那么那么爱你,为了爱你,我委曲求全,我低声下气,我不要自尊不要脸面,我跟个老婆子一样伺候你,讨好你,顺着你!可是你要我的皮肤,你要我的孩子,你现在还要我的子宫!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秦湛的心,像有千万快石头哗啦啦地砸下来,砸得他整颗心都在痛,都在流血。
把苏默晚害的最惨的那个人,是他。
是他啊!
……
黎珠把苏梅和苏月赶出了家门。
在两人走前,黎珠把苏月移出了苏家户籍,把苏月手里的钱和卡也全部停掉,包括她的车、包等东西,一点也不留,全部都把这些东西当着苏月的面给烧得一干二净。
黎珠似乎快要疯了。
她难以想象,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是被一个保姆掉包了的野丫头,而她真正的女儿,却被假女儿和假母亲奴役了这么多年。
她一想到当年自己纵容苏月,让苏默晚给他写作业,替高考就后悔不已。
都是她的错啊。
可是偏偏,她却连弥补的机会都没了。
苏默晚早就不在了,她不在了。
她在那场地震里,就死了,死的那么的不甘心……
苏月扒着黎珠的裙角,嘶声哭诉,“妈!你不能不要我啊,是你把我养大的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我赶出家门!妈!又不是我换走了苏默晚,是苏梅那个贱女人做的啊!妈!我根本不想她做我的妈,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妈啊!”
黎珠听得更加气急,她按着呼吸加速的胸口,朝她大吼:“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没有你这样逼人植皮,逼人移植子宫,逼人堕胎的女儿!你明明就知道,苏默晚才是我的女儿,你还要这样对她!你竟然还要这样对她!你夺走了本该属于她一切,还要剥夺她的皮肤,她的子宫!你怎么做得出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黎珠要摆脱苏月的纠缠,可苏月抱着她的脚踝,大哭着,“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啊。都是苏梅,都是苏梅的主意。妈,你也知道的,她把我换成你女儿,然后又亲口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