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喝果酒都能醉的小乖猫,他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报复他。
江从掌根揉了下眉骨,无奈溢出声笑。
这下终于消停了,江从胳膊穿过她脖子,搂抱着她重新躺下。
黎星沉这几天本就没有休息好,喝了酒又大哭大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了,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沉沉睡去,还不时发出一阵哭过后的缓气声。
等小姑娘呼吸渐渐均匀绵长,江从使坏地扯住她脸蛋,她完全睡熟也没感觉。
他一双眸子紧盯着她的脸,唇边勾着抹懒散玩味的笑,透着点根性里的恶劣,话说得切齿,气音却压得极低怕吵到她:“黎星沉,老子都给你记着呢啊,以后可别喊疼。”
......
黎星沉好像做了一个梦中梦。
她梦见江从跳下江,她就在旁边看着,可她好像是透明的,也无法动弹。
那是个烈日,江边围了好多人,拥挤而嘈杂,她看见江水覆没掉她的少年,却也只能听见自己无用的哭喊。
然后她哭着醒了,睁开眼,视线湿润模糊,少年还在,她看见江从离她很近,抱着她,担忧地问她怎么了,她紧紧抱住他,“江从,我好害怕......”
他拍拍她安慰,说:“怕什么?我在这儿。”
她听见自己哭得喘不上来气,“我怕,我再也没有你了。”
他很久没有说话,双臂收紧,将她完全带入温暖宽实的怀里,在她耳边告诉她:“不怕,星星以后都有我。”
他的声音,他的怀抱,真实得分辨不出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一束白光闪过,黎星沉猛地睁开眼,一滴泪从眼角淌落。
入目是洁白干净的天花板,黎星沉慢慢转了下眼珠,她在自己房间里,一个人。
原来是梦。
感知回笼,一股浓浓的空落感席卷上来,让人觉得委屈。
窗帘拉开了一半,投进来些阳光,黎星沉胳膊撑着床坐起身,脑袋昏沉得厉害,灌了铅般的重,眼睛也酸涨发涩,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与此同时,一些零碎断续的片段挤进脑海。
她只记得在漫漫的婚礼上,心绪有些烦乱,大家都在喝酒,她也把柠檬水换成了酒,然后喝醉了,再然后江从......
就卡到这里,多一点都记不起来。
所以是江从把她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