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公寓,走出办公室,刚好看到邱启泽急匆匆地从对面数学组出来,他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到黎星沉。
“怎么了?”黎星沉问。
“去逮人。”邱启泽显得有些头疼,他也是第一回当班主任。
黎星沉不仅即刻会了意,还精确地说出了逃课学生的名字,“段誉洋?”
邱启泽点头。
黎星沉说:“你下一节不是有课?”
“让他们先上自习。”邱启泽说,“走了。”
他转身,却又被黎星沉叫住。
邱启泽回头,眼神询问地看向她。
黎星沉笑了笑,“我去吧。”
……
Noone几经转手,现在回到了易霖河手里经营着,他改成了拳击馆,还打通了旁边的一间店,做成了酒吧。
白天酒吧人少,氛围更像清吧,女歌手抱着吉他在台上弹奏,低低的烟嗓唱着慢调情歌,入耳别样的动听缱绻。
角落光线稍暗的卡座里,男人疏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长腿向两边斜斜敞开着,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没点烟,眉眼间有淡淡的疲累和倦怠。
易霖河知道他们有规定不能喝酒,给他和杨浪一人弄了杯冰水,在卡座里两人对面坐下。
杨浪一口喝完,瞥了眼对面一群吵闹的小屁孩儿,抬了抬下巴,问易霖河:“怎么回事?”
“你们的老本行。”易霖河调侃,“逃课呗,有规定未成年禁止入内,拦不住,我也没办法。”
江从不经意地稍抬眼皮看了一眼,一帮十几岁的少年在卡座里吹瓶玩着牌,最咋呼的那个,一头不羁的黄毛。
他正要收回视线,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清婉的女人,淡紫色毛衣牛仔裤,单瘦的肩上挂了个帆布包,头发的长度已经能扎起来了。
江从目光被牵住,转动银质打火机的动作忽地一顿。
很快,那群学生忽然鸦雀无声了,易霖河也转头看去,愣了下,然后看向江从,诧异地说:“这不是……”
刚刚还哄闹的少年们此刻要多老实有多老实,黄毛少年也就是段誉洋,低头耷脑地摸了摸鼻尖。
黎星沉始终平静温和,淡声对学生说着什么,隔段距离,听不太清,只看见她低头扫了眼桌子,弯身拿起牌。
黄毛少年就趁这个时候,撒腿风一样地跑了,其他人也翻越卡座逃了。
闹的动静不小,店里客人纷纷投来视线。
江从几乎是同时起了身,杨浪稍顿,跟了上去。
黎星沉没打算追,可她抬眸看到一袭高大的黑影从面前跑了过去,微微一怔,丢下手里的牌也跟了出去。
后面小巷,黎星沉跑过去的时候,段誉洋被杨浪锁着双手背在身后,压着后脖颈抵在了墙上,江从在一旁,松散地半倚着墙。
“疼——,叔叔叔,我错了我错了,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