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永珹那边是会办事的,他派了个人跟她打电话,说虞崇瑾大概中午的时候就能出来了,请她不要担心。
果然到了中午,那人又联系她,请她开车去安全部门接人。
厉婳便开车去了,停在大门前等候。
虞崇瑾被关了一夜,精力还是充沛,面上长出了些胡茬,倒是更添几分成熟。年轻制服男要送他出去,虞崇瑾却停下,他问:“有牙刷和刮胡刀吗?”
年轻制服男不可思议地瞪他,“你要这些做什么?”
“洗漱净面。”
“……你回去再洗了。”这家伙,不仅一点也不怵,反而将他们这里当旅馆了?
虞崇瑾皱了眉,“礼仪之邦,衣着整洁,面容干净,是最基本的要求,我怎么能这样邋里邋遢出去见人?”
他哪里邋遢了?他就是头发乱了点,冒了点胡茬而已!年轻制服男一愣,很想损他一句装X,但是看他被他们熬了一夜,出来时仍然体态端正,完全没有含胸驼背,他记起来,他这一个晚上,都是这么端正的。
这个人的家教也太好了点吧?
年轻制服男突然没有说什么了,他去找了一把一次性的牙刷和刀片过来,虞崇瑾道了谢,进了洗手间,不多时,再出来又是翩翩贵公子。
年轻制服男目送虞崇瑾大步走出大门,忽然有种感觉,这人恐怕真是干大事的。
厉婳看见虞崇瑾出来,打了两声喇叭,虞崇瑾看见了,走过来打开副驾的门,直接跨了长腿坐了进去。
厉婳看他脸色阴沉,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她知道这已经是他很不高兴的表现了。
也难怪,他可从来遭受没有过这种待遇。
“你……没事儿吧?”厉婳摸摸他的脸,轻声问。
“没事,”虞崇瑾的声音也显示着他的心情不畅,他拉下安全带,“开车吧,去你的工作室。”
“啊?去我的工作室干嘛?家里曹姐已经做好吃的了,咱们先回家?”
虞崇瑾瞅她,“我这是沾了晦气了,这怎么能直接回家?去你工作室,找块紫檀木,再有三钱红豆,三钱朱砂,去晦气!”
厉婳:“……”
厉婳很想说这是封建迷信,但是看这位爷好像在气头上,只能弱弱地道:“老公啊,现在的紫檀木太贵了,能不能,用别的木头代替?”
虞崇瑾幽幽看她一眼,厉婳忙道:“紫檀木,紫檀木也行!”
“桃木和荔枝木也可。”虞崇瑾冷哼一声。
厉婳立刻道:“桃木有,我们去拿桃木!”
于是厉婳迅速地倒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