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过几个女律师,都是这么闯出来的。
孙新雅此时哪里还听不出郑平安就是想睡了她,让她用身体去换资源。她当时觉得恶心极了。之前在她的眼里,郑平安是一位颇让人尊敬的长辈,可是他居然想跟她上床!
孙新雅当然严词拒绝了,可是郑平安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女人的贞操说到底也没那么重要,跟谁上床,过了就过了,大家都能从中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况且女人要是能过这一关,那我就真正相信她是个有野心的人,有野心,就有成大事,这样我也能对那个女人多一点信任。”
他还说:“你要是有这个决心和魄力,就在这里脱光衣服。”
孙新雅当时很愤怒,她很想骂他,可是她竟然不敢,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才考进了律所,她那么地想当一名好律师,她怎么能在这里失败?
她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
从那以后,郑平安对她的态度依旧,做法也依旧,他无声地告诉她他的态度。孙新雅不敢去举报郑平安,且不说他们还没发生什么事,她没有证据,就算她有证据,郑平安是这律所的三个合伙人之一,是创始人好不容易挖来的资深律师。比起她这个小菜鸟,其他两个合伙人会偏向谁,根本就没有太多悬念。
况且,孙新雅听说过这种潜规则,她一开始天真的以为是那些没有能力的女子才会被人潜规则,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孙新雅很想出人头地,看着洪明昌一天天地成长,她的内心受着极大的煎熬,她知道自己只要委身于郑平安,就能从他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并且,也许会比洪明昌得到的更多。
终于有一天,孙新雅走进了郑平安的办公室,脱下了衣服。
孙新雅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想要的,但是她发现自己并不开心,好像内心有一处腐烂了。郑平安还安慰她,说这其实是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事。男人还没有女人这样的先天优势,要爬上去更难。
孙新雅每天都在试图说服自己,但是她每天都做噩梦,洗再多的澡,也觉得自己洗不干净。想到也许还要跟郑平安上床,她竟然有些开始排斥上班。可是第二天清早,她仍然打扮妥当,装作精神饱满地走进律所。
孙新雅捂着脸,在罗嘉树面前啜泣。
“对不起,对不起,罗哥……”孙新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她断断续续的只能说这句话。
罗嘉树给她递上了纸巾,轻声道:“我知道你很痛苦,哭出来会好些。”
孙新雅无助地点头,抓过纸巾,泣不成声。
孙新雅哭了一场,罗嘉树看她缓和了些,试着对她道:“咱们去把这事儿告诉卢律师吧?”
孙新雅闻言猛地抬头,“告诉她做什么?”
罗嘉树不解她的抵触,“现在卢律能帮你。”
“不行,不能告诉她!”孙新雅使劲摇头,“郑平安也是合伙人,就算卢律想动他,覃律也不会同意的。”覃律就是这间律所的创始人。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试不起!”孙新雅攥着拳头,“罗哥,我试不起,万一我输了,我就一无所有的,郑平安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想踩死我是分分钟的事!”
罗嘉树知道这件事的确很棘手,他只是个普通律师,也不敢保证有十足的把握,“那你打算怎么办?”
孙新雅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我不打算怎么办。”
罗嘉树微微皱眉,“你还打算这么下去?”
孙新雅几近哀求,“罗哥,我既然都已经跟他上了床了,我不能再功亏一篑,我只要再忍一段时间,或许我就能摆脱他了,又或许新人进来,他就对我不感兴趣了。我只要忍过这段时间,我就胜利了。所以,谢谢你替我着想,也谢谢你听我倒苦水,罗哥,我真的很感激,可是,你就当做没听见,可以吗?”
罗嘉树眉头紧皱,好一会儿他才道:“恕我不敢苟同。新雅,你明明自己受到了这样的伤害,为什么不去抗争呢?你的纵容,就是郑平安嚣张的底气。并且,这其中受到伤害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郑平安的妻子和儿女,你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你也成为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了你知道吗?还有,因为跟你上床,所以郑平安对你资源倾斜,对其他人又谈何公平?”
孙新雅腾地站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罗哥,你是男人,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女人在职场上生存有多么艰难!你以为我是个例吗?错!我不是个例!我也不是郑平安出轨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人。他手里有权势,就能拿捏我们这些没有背景想往上爬的女人!这是一种利益交换,你懂吗?这是长期存在的利益交换!”
罗嘉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