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精神得很,一点伤患的自觉都没有。
苏轻也不急,直接将椅子挪到了男子身旁,用受了肩伤的那边身子,挡在了他前面,然后顺利的将几盘菜吃了个遍。
裴珩盯着桌前那只纤细白皙的素手,沉默了良久。
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得出一个结论。
手真小,怕是一捏就碎了吧!
苏轻吃饱后,转过头刚好见某人出神的看着她的手,手背顿时一热,似被一团火苗灼伤了般,她连忙藏在了衣袖中。
随后瞄了一眼放置一旁的虾仁,她才想起先前男子的话,忍不住问道:“今日林大夫过来,没发现什么吧?”
裴珩将视线移到女子的头顶,有些漫不经心:“既答应帮你隐瞒,当然不会让她瞧出端倪。”
不过是用内力封了她的脉象,让人探不出来罢了。
苏轻闻言松了口气,她可真是太大意了。
屋内又是换摆设的,又是来人的,而她竟然睡得人事不省。
要是出个什么差池,再次醒来会不会已经赴了刑场?
虽然某个人不着调了一点,但到底还是要感谢他的。
于是苏轻放下筷子,转过头迎上他的视线:“既然你帮我隐瞒了身份,礼尚往来,我也应该做些表示。”
裴珩冷哼:“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苏轻一噎,这人瞧不起她!
她莞尔一笑:“替你挡下苏家的招式,助你顺利参加年末的殿试,可行?”
女子的眼睛清澈明净,面上虽笑着,却极其认真,看不出一点戏耍的痕迹。
裴珩眸底渐深,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嘲弄道:“你作为苏家之女,明着说是助我,若暗地里使绊子,苏府照样一家独大,说这话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苏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把柄在你手中,命也在你手中,孰轻孰重还是拧得清的。”
“也是,你中了毒。”
裴珩似刚想起这茬,重新展露笑颜,戏谑的看着她:“至于解药,全看苏学子今后的表现了。”
苏轻仔细的盯着他,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虽说刚刚小毛球话说到一半就走了,但她从自身恢复状况来看,多少猜到了真相。
他其实并未下毒。
而是故意吓唬她罢了。
不过为获得他的信任,当然还需装作自己中毒的样子。
她便乖巧点头道:“一定不负裴大哥的期望。”
裴珩挑了挑眉,逗弄心起:“既然要表现,不如从这顿饭开始,三荤两素一汤,抹了零头,十两银子。”
苏轻:“……”
这厮将屋内捯饬的样样俱全,随便一个瓷瓶都是明宴清所制,合着就是为了坑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