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先走了,再……”
这个时候说“再见”好像不合时宜。
按照陆时洲以往对自己的态度,估计“再也不见”更合他的心意。
思及此,沈明烟脚下的步伐更快,连最初要拿的东西也忘记了。
雪越下越大。
痛楚逐渐蔓延,神经末梢的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二字。
陆时洲站在漫天大雪中。
直至雪花落至眼角,盖上了厚厚的一层,他才恍然回神。
沈明烟刚刚说了什么……
耳边一阵轰鸣,好像有人拿着七零八碎小锤子在敲打自己的耳膜。
一下又一下。
陆时洲重重闭上眼,手指紧攥在一处,青筋绷起。
“陆先生,陆先生?”
忙活了大半天,猝不及防从窗口探出脑袋,保安险些被街边的“雪人”吓死。
急急撑了伞出来:“雪这么大,你怎么还在这站着,伞拿着,回家小心点。”
……回家。
熟悉的字眼闯入脑海,陆时洲怔愣接过保安递过来的雨伞,原地恍惚好一阵,才想起自己的暂居地是律所。
律所只是工作地点,算不上家。
视线本能朝楼上某个亮着的房间望去。
……
在冷风中站了这么些时间,沈明烟浑身陷入冰窟一般,哆嗦着回到自己公寓。
连着在浴缸中泡了半个多小时,任由大脑放空,沈明烟四肢才逐渐找回感觉。
没有道别,没有回应。
就算是最后的分手,陆时洲也保持了一如既往的风格。
潋滟水光映出女孩姣好的面容,沈明烟无声弯唇,自嘲一笑。
揽着浴袍出了浴缸,无意拨开镜柜,入目十几个戒指差点刺痛沈明烟的双眼。
是她之前在梁伯那学的、做坏的失败品。
戒指的主人不在,自然,也没有存在纪念的必要。
收敛情绪,沈明烟随手扯了一个干净的垃圾袋,一股脑将台面上的戒指尽数扫了进去。
眼不见为净。
白色垃圾袋刚拎出房间,蓦地,和对面的唐恬撞了个正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唐恬懒懒打了个哈欠,昨天一回家就倒头补觉,刚刚才有空下楼取这些天积攒的快递。
快递盒子一股脑被唐恬搁在地上,余光瞥见沈明烟手里拎着的袋子。
唐恬陡然一惊:“你们有钱人,分手都流行丢戒指的吗?”
沈明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