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大理寺卿的角度来说,我是希望你坐上那个位置的,你的能力我知道,你能坐得稳。将来也能引领大耒走向一个富强的方向。如果从私出发,我甚至都不希望你是个王爷,这样子我们成婚后,你就打理府中事务,再
把生意做大做好。我们有空了,就一起各处去玩,赏美景吃美食,日子岂不是快活似神仙。”
赵长洲听着何月的话,想着那样的场景,心里也觉得很美好。
何月的话锋一转,“你也知道现在边境不安,国内还有许多百姓吃不饱饭,黄河的水患年年肆虐,还有蝗灾,旱灾等等。你从前不知道也罢,现在批阅了几天奏折也该都知道了吧。现在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你还能心安理得去什么都不做吗?”
赵长洲颓然地低下头,他自然是知道,可是他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一道坎。
何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先不要想太多,皇上教的你记住就行。至于太子以后要如何,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那是皇上要解决的难题。你只管等着就好,若是皇上改变了主意,你就解脱了。若他觉得只有你才能担起这个江山,到时候再说。说不定那时你已经改变了心态,觉得这活儿也不是不能干了。”
赵长洲真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仔细想想,如今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月抱了抱他,“长洲,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皇上的眼光必不会错。”
赵长洲还是有些别扭,不过见着何月哄她了,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甜,“皇上的眼光要是好,能出了田于成这样的巡抚和平西将军这样的人吗?”
何月没忍住捶了他一下,“
你不觉得我这个大理寺卿很强吗?说到田于成与平西将军,那都是有能力的人。要不然能任一方巡抚吗,不早被底下的取而代之了,还有那个平西将军,他要是没点本事,能领兵二十万?只不过人心易变啊,皇上再厉害也是个人,他掌控得了臣下一时的人心,掌控不了一世。尤其是那些在外的官员,时间一长,难免心性就不一样了。”
赵长洲看着何月的双眼都在发亮:“月儿,你知道的真多。”
何月难免有些小得意,“我要没点真本事,那案子怎么破啊。”
赵长洲想到了田于成的事,于是对何月道:“你知道吗,在江南的时候,都说田于成是狡兔三窟。结果到了上京,就变成狡兔死,走狗烹了。那些之前与他有私交的官员都争着与他划清界限呢。”
何月一点都不意外,“人性就是如此,趋利避害是本能,并不能说他们有什么错,毕竟还要顾及家中儿女。能在暗地里,给他说句好话,那都是真君子。”
赵长洲:“这几日我陪着父皇批阅奏折,多少知道了一些国情,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何月道:“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赵长洲的心情好多了。其实他这般不适应,还是因为他十几年都习惯了当一个普通的知府嫡次子,现在的身份要承担的东西,还没有做好准备罢了。
赵长洲回到瑞王
府,就见到许多人正围在府门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