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内侍这几天早就知道瑞王的命令只要皇上不出声反对就要听从,于是很快就退了出去。内侍总管犹豫了一下,就拿着茶壶出去重新煮。
皇上有些迷惑地看着两人这操作,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见赵长洲已站到他身后笑道:“父皇,儿臣想起月儿的手劲太大,捶背这种事还是儿臣来吧。”
何月从怀里拿出来自己写就的时逾白所述经历,呈到皇帝面前,“皇上,你看看。”
皇上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双眼立刻就瞪大了,他看了何月一眼后,才继续看下去,越看越生气,就当他想拍桌的时候。
赵长洲手中加重了力道,瞬间让皇上从怒火中冷静下来。
何月从怀中拿出那颗时逾白带回来的矿石放到皇帝面前,“臣验看过了,确是铁矿无疑。”
皇帝看过一遍,心中既惊且怒,不过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是能沉得住气。
“何月,发现这桩事的人呢?”
何月见他都不喊何爱卿了,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于是小心回话道:“我在闺中的时候,有个贴身丫鬟,后来我进了大理寺,不再需要她侍候,就将她放出去嫁了人。他们想趁着年轻到处走走,我也没管,这次也没想到他们竟带回来这么大的事。”
时逾白原
是杀手的身份背景可以由皇上查出来,她却是不好透露。
皇帝道:“你看好了他们,别让他们再轻易出门,否则只怕性命难保。”
何月恭敬地应了。
“这事还得江寒去西北那边再走一趟,若查清真有此事,就让他带暗卫直接将平西将军给杀了。那个位置再让另一个人上去就是。”
皇帝这话是对着赵长洲说的,何月只当没听见。
赵长洲有些忧心地道:“平西将军那般位高权重,身边护卫定然众多,只怕难杀。”
“别人杀他确实难杀,朕若是想杀他,还不是一念之间。”皇帝的语气十分自信。
何月默默退到一边,只专心当个聋子。
赵长洲这就明白了,“父皇在他身边有人?”
皇上白他一眼,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问吗,那可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他作为皇帝还能不防着点。
“既然有人,那这事怎就没人禀告父皇?”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朕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有些他应当是心中有数,有些他还不知道的,但为了避免被发现,与上京自然少联系。再加上这等隐秘之事,不是绝对心腹,都不可能知道。”
赵长洲觉得十分有理,也知道这是皇上在教他治国之道,可是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太子还摆在前面,他现在这样总觉得有些不合适,似乎已在为夺位准备的一般。
他压根没有这样的心思,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他不知道会不会
再照着皇帝的安排一直往这条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