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月眨巴眨巴眼睛,一针见血地问:“江寒喜欢上那个姑娘了吗?”
“对,他说那姑娘很聪明,还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他救对方于水火之中,对方以身相许,传出去就是一段佳话。”
“罪臣之女只能为奴为婢,她永远成不了江夫人。不知道江寒能喜欢她多久?她将来又该何去何从。”
赵长洲犹豫了一下道:“还有一件事,你还记得缥缈姑娘吧?”
何月白他一眼,“我是受伤,不是失忆。”
赵长洲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她同裴知府在一起了。”
何月愣了好半天才接受这一条信息,短短半个月而已,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么?
“你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赵长洲说出来以后,见何月并不算太惊讶,觉得自己也更能接受了一些,“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说要让缥缈当继室。哦,现在她不叫缥缈了,叫苏福儿。”
“他们怎么就看对眼了,可是苏福儿之前的身份裴知府是知道的呀,我写过信告诉他了。”
赵长洲叹了一口气:“他喜欢就好,至于后果他会自己承担,犯不着我们替他操心。”
何月脸色有些怪异:“这天底下对男子还是更宽容些,我担心的是苏福儿以后该怎么办,要是被人知道她的过去,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赵长洲提醒她道:“她之所以来江南是有人将她赎身送到你手上的,那经手的几个人都以为她是你
放在江南金屋藏娇的美人,冷不丁发现她成了知府夫人,还不知道会往哪方面去想。”
何月听着也觉头大:“他们还没成婚吧?”
“应当还没有。”
赵长洲其实并没心情去了解这些,不过没听到有人提起,那应该是还没有。
“你再给裴知府去封信,讲清前因后果,让他想法子将缥缈的身份背影清洗干净,最好是让人觉得她不过是与上京城里的一个头牌长得相似而已。
“我知道了。”
何月觉得有些累,决定先睡一觉。
裴长洲就下了马车,换两个小丫鬟上去守着她,虽然程经缣说她没事了,可是她还没彻底好全之前,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何月这一次又睡了两天,醒来以后,感觉身体明显都松快了许多,她甚至可以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现在不用只喝药了,她可以开始吃一些熬得软烂的粥食。
何月自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着,赵长洲怕她看见饭菜会眼馋,也陪着她一起喝粥。
“长洲,这段时间,上京那边有没有传一些讯息过来。”
“有,不过我都让人收起来了。”
何月放下碗,“你让人拿来,我想看一看。”
赵长洲不赞同,“你上次多说了一会儿话,就睡过去两天,你身体还没好,先不要急。不管发生什么,你那两个手下能稳得住,就是上京的天塌了,我们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何月:“所以我只看看,又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