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一份请帖。”丫头小雨边说便将请帖递给窦母。
窦母蹙眉,接过请帖打开,顿时心中一紧。
无缘无故的,窦莞儿邀她明日去大相国寺拜佛做什么?
……
第二日一早,窦莞儿便换上了昨日新买的百褶如意月襦裙。
因为约好的是辰时,窦莞儿很早就出了门。
她刚走出驿馆大门,便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但不是展九事先准备的那辆。
展七蹭的从车头跳下,恭敬道:“王妃。”
窦莞儿下意识朝车内看了一眼,谢仞果然在里面。
她神情一怔,问道:“都督怎么来了?”
谢仞面无表情,淡淡开口:“先上车。”
窦莞儿静了片刻,上了马车。
上车不久,展七便驾着马车朝大相国寺而去。
谢仞从马车的小几下取出一个红木盒子,说道:“这是你需要交给窦夫人的东西。”
窦莞儿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的是几封用红蜡封着的书信。
她愣了愣,疑惑道:“这是什么?”
“窦家和外邦守将的来往书信。”
窦莞儿猛然一惊,顿时瞪大了双眼:“窦家敢通敌?”
谢仞冷笑:“窦家如今权倾朝野,一个女儿是皇后,另一个女儿生前不受宠,但死后却被追封为皇后,傅子书可能也没想到,窦家会胆大到这个地步。”
听着谢仞的话,窦莞儿心底一片骇然,心底隐隐浮起担心。
……
今日晴好,大相国寺香客众多。
窦莞儿下车的时候,仍是心有余悸。
按大魏律法,通敌叛国是要诛九族的……
窦莞儿到后院禅房的时候,窦母已经到了。
窦母看到窦莞儿时,整个人浑身一颤,眼里满是着震惊。
“窦夫人为何如此惊讶?”窦莞儿开口问道。
她表面看上去毫无异样,声音也十分平静,但掩在袖中的双手却已经紧紧攥在一起。
窦母回神,躬身道:“王妃和我女儿长得实在太像,臣妇一时失态,还望王妃宽恕。”
窦莞儿眸色微闪,问道:“令嫒如今现在何处?”
窦母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冷冷道:“她已经死了。”
听着窦母冷淡的语气,窦莞儿心头涌起一阵酸涩,指甲嵌入掌心,痛在蔓延,却也逼迫着她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