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种种,辟如浮烟。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任人宰割。
次日。
窦莞儿仍是不能下床走动。
用过早膳,红兰突然推着一个木轮椅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惊惶。
“娘娘,又有人在门口放东西,这到底是会是谁放的?”
窦莞儿心下一凛,她也不知道谁会放这些。
心中蓦然闪过几丝慌乱,窦莞儿沉声开口:“也丢了。”
……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傅子书再也没来过。
宫中一切照旧,而窦莞儿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以前她还会伤心,可如今那颗心早就冷了,不会有任何波动。
永宁宫内的梅花渐渐结了青梅,挂在枝头鲜艳欲滴。
这日,窦莞儿正靠坐在榻上看书,外面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她揉了揉眼睛,放下书:“红兰,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窦莞儿顿时一惊,抬眼望去,神色蓦的一变。
只见谢仞一袭沉黑锦袍立在她面前,不知站了多久。
谢仞看着慌了一瞬便冷静下来的窦莞儿,嘴角敛着笑。
“看来是我吓到贵妃娘娘了。”
窦莞儿心中升起警惕:“不知都督来此,有何贵干?”
谢仞从袖中掏出一个四角纸包,薄唇轻启。
“我的人发现有人每日在娘娘的食盒里放红花,娘娘想知道是谁吗?”
窦莞儿一怔,蓦的攥紧了手。
她深吸了口气,哑声开口:“是皇后吗?”
谢仞挑眉:“是,也算不是。”
“什么意思?”
“下药的是皇后的人,但药是陛下默许的。”
谢仞紧盯着窦莞儿,看见她眼中痛意一闪而逝,随即变得平静。
窦莞儿敛下眸中情绪:“多谢谢都督告诉本宫,本宫日后会留意的。”
一语毕,竟就对此事不再过问的样子。
顿时,谢仞眼中升起浓浓兴味。
眼前的窦莞儿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从前那个爱皇帝爱到盲目的女人,怎会一夕之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窦莞儿心中警惕未松,看向谢仞:“谢都督虽然也是太监,但后宫和东厂毕竟不一样,只怕不便久留。”
这是在赶他走?
谢仞心中莫名不爽,嘴角笑意变冷。
“臣告辞。”
走前,谢仞将一块令牌放到窦莞儿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