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逮捕我?自述有礼的大乾人,就是这么对待友邦的?”
大理寺堂下,卫珂被人摁住肩膀,一双怒目圆瞪,挣扎着就要起身。
宋知韫点了点手指,押送着卫珂的两个衙役会意,摁着卫珂,让他再次跪倒。
大理寺卿在一旁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面露难色的凑到宋知韫面前:“宋大人,这……把外邦使臣关押起来,是否不太妥当呀。”
宋知韫颔首:“我知大人顾虑,只是这些南鹤来的使臣们包藏祸心,今日便有使者意欲加害楚大人呢。”
大理寺卿面露诧异之色,如今谁人不知道楚玉是足以威慑北荒的大将军,南鹤人想要加害楚玉,这实在耐人寻味。
南鹤对楚玉起了心思,那是不是就代表南鹤搭上了北荒,要南北夹击,打大乾一个措手不及呢?
少卿面色一变再变,最后也沉默了下去,看卫珂的眼神变得怪异非常。
卫珂气急,挣扎的就要向宋知韫扑过去:“宋知韫!你血口喷人!”
在宴会上的那口气还没下去,卫珂现在看宋知韫只觉得哪那都不顺眼。
宋知韫站起身踱步到卫珂身边:“血口喷人?你们千方百计的要将悦溪公子送到将军府去,为的不就是要陷害她吗?”
卫珂嗤笑出声:“那小将军看上了悦溪公子,非要将人带到府上,关我又何事,我们南鹤还没责问你们强抢我们的风雅公子呢!”
宋知韫盯着卫珂,对,他
现在意图再清楚不过。
悦溪公子于他而言,已经成了个被踢出棋盘的弃子,或者再有用一些的说法,悦溪公子是卫珂推出来的替罪羊。
断尾求生,实在是断得干脆利索。
宋知韫眯眼盯向卫珂:“你当真以为没留下一点证据吗?”
卫珂挑了挑眉梢:“你莫在这套话了,有那个空闲的功夫,不如多请点医师去看看楚小将军的身体,时间久了身体落下了什么暗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卫珂说得太过笃定,那双盯着宋知韫的眼睛里,满是恶意,好似已经肯定了楚玉身上已经被种下了蛊虫似的。
宋知韫指尖微微蜷起,垂眸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卫珂这句话算是正中他所担心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是纠结楚玉身上是不是有蛊虫的问题。
“你们无缘无故扣押来使,况且南鹤和大乾百年邦交,这事宣扬出去,谁还敢做你们大乾的盟友?”
卫珂说的有恃无恐,他那一层南鹤使臣的身份,就是他生命安全的保护伞。
只要他们南鹤的人抵死不认,大乾这些人,根本对他们没招。
眼看着两方即将陷入僵局,堂审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领头穿着一身黑衣劲装的,不是楚玉还能有谁。
她进来之后,先对着大理寺卿抱拳一礼,原本就如坐针毡的大理寺卿直接站起身回礼。
大乾京都在皇帝继位以来,一直都很太平,平日里连上门的百姓都少的可怜,这
忽然之间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两个人齐聚大理寺,实在是叫人压力倍增。
“楚玉!”卫珂看到楚玉,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楚玉侧眸看了被压在地上的卫珂一眼,嘴角勾起个笑容:“卫珂,现在看到我,很惊讶吗?”
看到楚玉在这,卫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悦溪公子那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他暗暗咬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大理寺卿迎上前来:“楚将军,您怎么也来大理寺了?”